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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llan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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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禁书》----有点长、有点恐怖、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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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27:04 | 显示全部楼层
读到这里,张星超更为迷茫,用于地下河流和暗河的舟筏?难道古人几千年前就能在地底下的暗河行舟?古人为什么要下到暗河呢?地下暗河离地表可达数百尺甚至几百米。
  
   他翻到下一页,[背景资料002]。
  
   [背景资料002]大致内容: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东部:高安镇,地势东高西低,海拔315到1100米之间,重山秀岭之间暗藏深洞通至地底,洞内冬暧夏凉,奇山异水,石笋钟乳千姿百态,洞外烟雾缭绕,山景风光旖旎。相传大禹曾治水于此,开洞排洪,高安镇也因此小有名气。
  
   1998年3月17日(春分)夜,天色紫红,春雷隐隐透出厚沉的云霄。大约十时一刻钟,突有山石崩裂的轰天巨响由高安镇宝鼎山方向传出,镇区地面微震,巨声似大型泥石流。当时全镇惊慌,以为是地震,乱成一团,住户怕房屋垮塌而纷纷从室内逃到户外。出户后,大家才感到不是地震,像是宝鼎山泥石流,正要返回屋内时,又一声惊天巨啸自宝鼎山腹地而来,气势更胜火车呼啸声数十倍。紫天云霄中一缕劲电飞掣而下直入深山之间,突然山体大规模塌方,一道白虹直冲云霄,宛如白龙飞天,其身云电环绕,顷刻间全镇风雨大作。
  
   垫江县政府,县公安局及保险公司组织专人实地勘察,实查结果震惊高层,八三四一部队派人介入此事。
  
   此后,消息被全面封锁……
  
  ************************************
  
  [背景资料002]:“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高安镇事发现场勘测”
  资料来源:八三四一
  
  
  时间:1998年3月18日,16时35分;
  地点:重庆涪陵地区垫江县高安镇宝鼎山,东经107123北纬30078;
  
  
  勘测结果收录:
   (1)宝鼎山自内而外崩塌,内部作用力突出,由内向外。山体崩塌后发现巨型岩洞。由玄武岩、流玄武岩,状结构、块状构造、气孔构造、层状构造等结构的非化学反应性判断,塌方非地震引起,无震源……
   (2)地热增温流、放射性热、增温率、增温级皆正常,无震性地壳活动,无火山活动;
   (3)宝鼎山岩石结构紧密,水土流失度极小,排除泥石流可能,经勘查,已确定非泥石流作用;
  
   (4)内部岩脉、岩床、岩盖、岩壁有一定程度的磨损性破坏……内部岩壁有多处规则均匀的爪型磨痕,其规律性每五米出现一处,岩壁左右都有明显规律性痕迹。可断定:绝 非 自 然 形 成;
   (5)岩洞内发现大量脱壳类鳞甲状物体……
   (23)当地史书只有两处关于宝鼎山的记载,且非常简略:“禹王锁蛟于此……恶孽消尽方化龙”;“龙者,东方震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
  
  
  
   张星超付之一笑,翻到下一页,[背景资料003]:成都 都江堰市“黑风洞”……
   张星超是成都人,一见是成都附近的异事,来了兴趣。
  
   清代的《四川总志》有佳句:“灌县灵岩山之极峰,有棋盘石,仙人尝弈棋于此。石有棋势,旁有年号,乃天佑二年。”
   李冰父子曾治水于灌县,筑千年都江堰。相传,蛟来洪生,李冰锁黑蛟于灵岩山之寒潭井,故有“寒潭伏龙”一说。
   灵岩山最奇之景还属“黑风洞”。相传此洞蜿蜒几十里,与“二王庙”(祭拜李冰父子的神庙)相通,洞内石室宽深数丈,主洞入口被“镇蛟碑”一封数千年。数千年来此洞黑风涌漫,故得名“黑风洞”。
   2002年夏,某日雷电大作风雨交加,黑风洞内镇蛟碑崩裂,灵岩山有山民见白虹飞贯雷宇。
  
   [背景资料003]中的时间截止于1998年,此时镇蛟碑尚在。资料叙述的主要内容为地质勘探结果,即:千年传说部分印证(黑风洞纵深几十里与二王庙相连)。
  
   自[背景资料004]起,张星超终于明白 数千年前“瓜子舟”与“刀鞘舟”的主人们为何要设计那些用于地下暗河行驶的船只。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33:34 | 显示全部楼层
(11-5)
  
   据[背景资料004]记述,中国古往今来各朝正史野史及各地史志所载有关“锁蛟”的事件共计三千五百六十七次,相关地点三千余个,地域遍及华夏,由于数千年来的战乱、天灾人祸、气候变迁、城邦兴灭及民族迁徙等原因,古史中所载的地点如今多不可考,但仍有一百三十三个地点尚可考证。1950年至今,我国已考证并确定的有关“锁蛟”之地点及事件共五十一档,据查皆与古代传说相印证,无论是现场位置,当地异志,以及现场勘测来看,都客观反映事件的真实性。
  
   如今考察属实的“锁蛟”地点共五十一个,其中由于消息封锁不严而为民间所知的有:北京北新桥、河南禹州、云南大理、黑龙江依兰县,白城、阿城、大庆、营口、吉林省辽源市龙首山、辽宁丹东、浙江XX县(古时“龙井”茶的发祥地之一;据当地县志记载,“龙井”即“锁蛟井”。199X年香港某电视台派人实地拍摄有关“龙井茶”的纪录片,其间他们在无意中触及了“龙井”的秘密。离开浙江之前该剧组人员保存的现场拍摄资料被相关部门没收,后来此事遭全面封锁)……
  
   [背景资料004]至[052]详细收录了各地“锁蛟井”及相关事件的实地勘察结果,其中流传最广的第一事件地点为辽源市“龙山公园”及北京北新桥。
  
   建国初,辽源市政单位改造“东山公园”(建于伪满洲时期康德八年,解放后改名为“龙山公园”),工作人员在维修一口千年大井时,捞出巨型铁链及无数铠甲和兵器。
   北京北新桥“锁龙井”事件曾经轰动全京,几乎家喻户晓。
  
  
   看到这里,张星超将档案中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却得出一个更为荒诞不经的结论:“用于地下航行的船棺?巨型铁链?披甲持械的古人?锁蛟井……难道是,古代地下暗河的厮杀?”
  
   就在此刻,牧区狂风骤起,风哭之间隐约有丝丝索索的银器声,有几分像银铃又像彝族带的银项锁,那声音初听悦耳,细闻却感幽异寒然。
   伊娜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煞白:“这声音…是吉桑寡妇……”
   张星超心中一冷,牧区中戴有银器的只有吉桑寡妇一人,可绝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
   幽异的银铃声绕索着牧区飘忽不定,时远时近。牧区一派阴寂,就连孩哭都听不见。
  
   “藏獒怎么不叫?”张星超收好档案,抽出手枪上了膛。
  
   账外风雨交加,银铃声渐近,老阴丘那边时而飘来几丝似鸟似猫的婴哭。
  
   “吉桑寡妇已经搐死了,双头怪婴这样的畸形一生下来就活不长。”张星超慰道:“小伊胆子这么小,亏你还是个军人。”
   伊娜面色铁青,道:“我刚才作了个梦……梦见鲁格山区里有很多面无血色表情呆滞的人,他们从冰冷的洞穴里爬出来,那个山区到处都是‘凶’叉形标记(‘ㄨ’)。”
  
   话正至此,账外几啸撕变的哭喊声乍起,是桑姆大婶的声音。
   张星超把枪别在腰侧,出账一看,只见桑姆大婶摆挪着臃肿的身体,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桑姆大婶发狂地往老阴丘那边跑去,跌跌撞撞摔趴在烂草泥地上又爬起来捧着肚子嘶叫。
  
   牧区静极了,牧民们就像僵死了一般,不见一点动静,没有一丝声响。
  
   这风雨夜的外阴丘跑,不被野兽吃了也得冷死。张星超正想叫住桑姆大婶之时,德吉梅朵忽然出帐。
   “千万不要叫她。她已经死了。”德吉梅朵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
   “你不信?你仔细看看她的影子……”德吉梅朵眼神中泛过一丝妖异。
   张星超将信将疑,朦胧的雨夜之中,桑姆大婶张狂舞爪的往阴丘一路奔去,她在地上的影子却如阴潭黑水一般凝顿,细看,那影子像是一个偻身的女人抱着头颅硕大的婴孩。
   “她已经不再是她。她是吉桑寡妇……”
   张星超只感冷骇。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39:21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找到割巴子的洞穴,就只能跟着桑姆大婶走,千万不要被她察觉。”德吉梅朵神情坚毅的说。
   “她这是去割巴子的巢穴?”
   “不错。你们汉人有个成语‘为虎作伥’,在藏北没有猛虎,但有比虎狼更可怕的僵尸。割巴子昨晚害死了吉桑寡妇,她的怨魂就会在夜里附上体弱的人身,引他们到割巴子的巢穴去送死。被割巴子害死的人,若是被‘撞顶’就会变成和割巴子一样的怪物,若被‘尸咒’在死后就会变成和 ‘虎 伥’ 差不多的恶魂。雨夜里割巴子不敢出洞,但虎伥这种恶灵却能在黑夜游荡。”
  
   “赶紧叫醒长老!”
   夜雨冷凝在德吉梅朵的眉宇间,她微咬嘴唇,道:“不行!人一多就会被桑姆大婶察觉。”
   伊娜畏畏缩缩的从帐篷里探出头来问:“梅朵,你们聊什么呢?你们就不怕割巴子。”
   张星超顾不得多说,只让德吉梅朵留下来陪伊娜,他独自尾行桑姆大婶。
  
   伊娜和德吉梅朵入账。二人裹着被子,伊娜开门见山的问道:“一个妙龄女子竟能独身一人长期跋涉高原,梅朵,你究竟是什么人?在德格县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就觉得你很面熟,我们曾经一定在哪里见过。”
   “伊娜,你不认得我了?”梅朵解下衣衫,背对伊娜。她的左腰纹有一朵精致的雪莲。
   “你是……”伊娜嗓子一沉,眼眶酸热,泪水盈凝,良久她才挤出两个字:“莲姐……”
  
   德吉梅朵本名白露,重庆人,现年二十八岁,代号‘冰莲’。二十年前与伊娜同在A001军营受训,二人的专业都为符号及解密学。两人相识十年,白露对伊娜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就在伊娜十六岁那年,白露被军营调走,此后下落不明。
  
   “莲姐,那么多年来你去了哪里?”
   “离开军营后,按上级部署,我被派到藏区学习藏语和西藏文化。那时起我的姓名、民族、籍贯和年龄都以掩护身份示出。”
  
   两人长谈一番,不知何时张星超浑身浇湿的回来了。
   “原来那尸洞就离牧区不远啊,真是烛光下的盲区。冷死我了。你们真是铁石心肠啊,也没想到为我弄点热汤?”
  
   德吉梅朵赶紧去给张星超弄酥油茶,又提来瓶青稞酒、一包干牦牛肉。
  
   伊娜将德吉梅朵的身份和任务告诉了张星超,三人当夜商议好对付割巴子的事。
  
   次日正午风雨方停。德吉梅朵请大巴桑长老召集来牧民。
  
   众人一听说割巴子的洞穴就在老阴丘三里外的矮草坡,距离牧区仅有五里,都吓坏了。那边草稀多荒丘,不宜放牧,牧民们平常都不去那里。汉子们平时一说起割巴子就都吹胡子瞪眼,个个血气方刚的要一马当先斩除僵尸,可一听割巴子就在不远之地,今日就要去和割巴子打照面了,一时间人人心惊胆战。
  
   大伙一商计,决定先宰牛祭雪山之神,然后好好吃一顿,酒足饭饱后再去收拾割巴子。
  
   牧民们此时对张星超尤为敬佩,奉为勇士。
  
   接近黄昏时,牧民们又成群结队的操起干杀的家伙。这时三辆深绿色的北京吉普颠簸着驶来,来者正是莫云山、萧一飞等人。
  
   莫云山、萧一飞、刘仲扬、阿木凌峰、于翔、于筝,此外还有两人:索鹏与吕及平(从拉萨出发前,在西藏军区抽调的两名干将)。索鹏,少校,1998年“世界侦察兵竞技赛”冠军;吕及平,中校,“枪圣”张桃芳的得意门生,全军头号狙击手,一杆苏式连狙千步一杀,三里之内,可轻易狙杀整连的人,敌方士兵根本无法近他的身(“枪圣”张桃芳,世界第一狙神,抗美援朝期间北约给他按了个绰号:“红魔王”、“红色死神”;他单凭一杆普通毛瑟步枪,精准度及毙敌率远超敌方先进的狙击步枪,462发子弹毙敌459人,仅有三发子弹无效,因为那三发子弹是哑弹。张桃芳的出现,造成全美军的恐慌及士气低下)。
  
   大巴桑愣了一下:“你们是谁?(藏语)”
   张星超笑道:“这是我们工作队的全体科考人员,有科学家,也有记者(藏语)。”
  
   大巴桑顾不得搭理他们,眼看天色变暗了,对付割巴子必须赶在天黑之前。
   张星超让莫云山指挥队伍就地扎营,又令刘仲扬(爆破专家)随他一起帮助牧民们对付险情。
  
   割巴子的洞穴隐藏于矮草丘背面的一个拐凹处,洞穴口有几丈高的岩石遮掩,石面上长满了藓类植物,和山丘浑然一色,不走到跟前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个洞口。牧民们哑然无声,刚才的一番壮胆酒算是白喝了。
  
   刘仲扬在洞口探了探,又侧身细听风声,笑道:“这是个死洞(只有一个出口,没有空气对流),最深也不过五十米。”
   张星超问道:“这洞能容多少人进去?”
   “不用人进去,我炸塌洞口就可以封死出路,冲击波破坏里面的岩层,整个洞穴坍塌,里面的东西就无法再出来。”刘仲扬拐进洞中安放遥控塑胶炸弹,不多时,他神情惊怖的跑出来。稍微定了定神,他让大家后退,然后摁下遥控器引爆了炸弹。
  
   炸声动地砂石飞溅,洞穴轰然崩塌。
  
   牧民们欢天喜地的回到牧区,又一番杀牛祭祀,生火备宴。
  
   刘仲扬脸色铁青,只顾喝闷酒。张星超注意到他的异样,把他叫到一边细问。
   刘仲扬蹙眉道:“洞里那股子味好怪,不能说臭,像是潮闷味。怎么说呢,像是百年棺材里的味儿,我老家修房子时偶尔会掘开一些老坟,尸体烂久了,尸臭味就会变,长期闷在棺材里,尸臭味就变成一种不臭但又说不上来的怪味。”
   “这有什么可怕的?”
   “队长,我不是怕,而且觉着不太对劲。来藏北的这一路上,我总能闻到这股子味,好像离我们很近,起初还不在意,刚才进到那洞后,才发现那味道和洞里的怪味一模一样。”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47:54 | 显示全部楼层
(11-6)
  
  
   牧民们把酒言欢载歌载舞。
   伊娜和德吉梅朵久别重逢,两人姐妹情深,竟一连喝了几碗青稞酒。
  
   天色渐黑,一群硕大的黑鸦嘶叫着飞掠牧区。藏北的乌鸦块头比一般鸦类大两到三倍,面目狰狞,不惧人类,嘶声如老太阴哭。
  
   张星超和刘仲扬细查吉普车,并未发现异样,但莫云山那辆吉普车内确有一种潮腐味,有几分像是裹了冻肉的湿布味儿。
   德吉梅朵见张星超和刘仲扬忐忑不安,便走过去问个究竟。
  
   听刘仲扬一说,德吉梅朵满脸的高原红顿消,脸色铁青。
   “你们被跟踪了。”德吉梅朵道。
   “不太可能,来这里的一路上我们都谨小慎微处处提防,再说藏北草原空旷,若有人跟踪我们的车队,就会立即被我们发现。”刘仲扬自信的说。莫云山和萧一飞都是高原作战能手,索鹏更是侦查及反侦查的专家。
  
   “你们看天上!”德吉梅朵仰头叹道:“吉普车上的怪味,肯定是有人事先设下的圈套。藏北尸鸟(藏北黑鸦)对割巴子的气味十分敏感,这种怪味会吸引尸鸟。你们一路上都被尸鸟跟着。也就是说,敌方无须派人跟踪你们,仅以这群尸鸟的出现便能判断你们的位置。”
  
   “是谁在吉普车上做了手脚?”张星超踌躇满志。
   “在德格县时,有人赶在你们见到堪布喇嘛之前杀死了他;这样看来,敌人在你们的车上做手脚,也不是难事。行动已经暴露,你们的处境更危险。”德吉梅朵道。
  
   此刻张星超发现,吉普车的顶篷有大片油黄的浸渍。北京吉普的车篷为防水帆布制,可拆卸,油污浸进帆布,发出一阵阵怪味。
   “这是阴胍尸油。安魂教用这种东西召唤尸鸟,备祭宗教仪式。”德吉梅朵神情冷峻的说。
  
   那群黑鸦在牧区上空盘旋,发出阵阵唧叫。张星超一皱眉,立刻叫伊娜、莫云山、萧一飞等人商议对策。
  
   行动路线全面暴露,张星超只得重新计划。
   “梅朵,你的身份不可暴露,否则你多年来的潜伏就前功尽弃了,你留在牧区。莫云山、索鹏、吕及平,你三人驾车往南走,引开那些乌鸦,扰乱敌方对我队的跟踪;索鹏擅于侦察,吕及平和莫云山都是狙击能手,你们埋伏于班戈镇通往藏北的路上,阻击敌人可能出现的援军。据情报显示,敌人有一千人左右,他们不可能都隐藏在鲁格山区,依我看敌人必以班戈镇为据点转运物资并隐藏战力。你三人务必截住敌人,否则我队将陷于敌人首尾夹击的危境。伊娜、阿木凌峰、萧一飞、刘仲扬、于翔、于筝,你们随我潜入鲁格山区。明早六点出发!”
  
   众人领命,各自收整行装。张星超向牧民们买了七匹马,牧民们很热心,送了张星超他们不少牛肉干和草药,又为他们备足了淡水(藏北高原湖泊星罗棋布,但是多为咸水,无法饮用)。
  
  
   次日清晨,张星超他们离开牧区,纵马北行。
  
   ……
  
  
   鲁格山脉雄奇险峻,纳昆仑之势高凌五岳,荒漠千里雪山冰峰,冻湖银泊繁星密布,曾经沧海汪洋的青藏,数百万年天地造化之功,如今高原出地壮阔凌云。鲁格山脉之下,地脉暗穴盘综错杂,暗峡深谷幽洞体系庞大繁杂,较小的峡洞可容千人,大者势高百丈蜿蜒交错深千里。地下暗河奔涌,奇石嶙峋,生灵变怪。鲁格山地面积广阔,地理复杂气候阴阳多变,自古以来就有“龙死之地”的恶名。自然条件恶劣的鲁格山区,处处险山恶水,鬼怪凶魂的传说令古人望而怯步。
  
   鲁格西南山段有个巨型地洞,其景光怪离奇,石相扭怪狰狞,暗河阴声,阴风阵阵,据传洞中时现凶光。洞雾弥漫时能隐见远方朦胧间千百幽光飘绕,像无数死无生息的人掌着蜡烛飘然不定。巨洞之中分洞支路错综复杂,主洞厅中四面八方高低各层都有分洞分道,最高的分洞口离地三十丈,高悬险壁之上,最低的洞口如黑森森的井口,嵌在湿地低洼处,一不留神掉进去就万劫不复。
  
   黑洞深处暗无天日,蜿蜒辗转过二十三个分洞五十多处弯后,前方豁然通明,高瓦数机电灯使久于黑暗中徘徊的人难以睁眼。深洞之内俨然一座天然的地下迷城,窑室排屋壁洞连楼,铁栏木栅围街圈城,阴河涨水,舟筏俱备。乘舟顺水过狭窄深长的细洞,前方又是洞天城寨。一个较大的窑洞,里面摆满玻璃柜、水槽和各种化学实验工具。洞城之中,无数穿着怪异的人往来出入,他们衣着如一,头裹黑巾,身披黑袍。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48: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堂正庭,一人抚杖而立,他年过半百,身着金色教袍,胸前织盘龙欲飞,背后绣“卐”雍仲符。此人正是达荫喇嘛。
    
     达荫沉声说道:“进展情况如何?”
     一个驼背老头,穿白大褂,戴防毒面具,拄着拐杖,说话声音干瘪阴沉像个老太婆,答道:“托神圣达荫洪福,属下全都准备好了,请过目!”
   这老头正是门脱村的看坟人:刘驼背。
  
     达荫喇嘛和刘驼背来到一个大型玻璃容器旁,只见容器内长条型昆虫残尸零零散散,一只巨型毒毛狼蛛觉察到有人来,发狂地扑过来,被玻璃隔住,透过玻璃见到狼蛛张牙舞爪,毛刺张齿喷出丝丝毒液。这只狼蛛足有巴掌大。
  
     刘驼背道:“这些狼蛛已培养了九个月。它们的主食是尸油蜈蚣。搜集大量的尸油蜈蚣足足花了属下三年时间。藏南平民多土葬,土下潮湿,尸体腐烂渗水加上潮气,棺材腐蚀得很快。一旦棺材腐蚀露出尸体后,就会引出千百条专门吃腐尸肉油的蜈蚣钻入棺内。这种蜈蚣,是全世界最毒的。”
     达荫笑道:“将狼蛛和蜈蚣放在同一生存环境中,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食物,这场生存较量看来是狼蛛胜了。”
     “神圣达荫高见!这些狼蛛自卵期开始就被放在腐烂八个月以上的尸油中,它们不断吸取尸膏成长变异。所以一只狼蛛可以吞噬那些长达一尺的尸油蜈蚣,而且吞掉蜈蚣后,狼蛛变得更毒。”
    
     刘驼背恭引达荫来到另一个全铁制棺材大小的长方形容器前,吩咐手下人把碗口粗的管道接在铁容器上并打开机关,只见十多只狰狞的白色老鼠从铁容器里经管道蹿出来,红眼森森,磨着馊黄的獠牙冲着来人不断地扑。细看,那些老鼠已经过管道被关在另一个玻璃容器中。
    
     刘驼背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些老鼠生下来就在重氨福尔马林中生长,一般来说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三。存活下来的老鼠都发生变异,由灰色变成白色,且带有鼠疫病毒。十九天后,抓来活人绑了手脚放入铁棺内,再将三十只老鼠倒进铁棺,锁死棺盖。为保活人不被咬死,放进铁棺材前给他戴上铁皮罩圈保护咽喉脖子和一些动脉要穴,割掉他的舌头以免他咬舌自尽。不出一日,十多只饥饿的老鼠会开始撕咬那人。狭窄的棺材内,那人由于周身无法动弹,受尽鼠咬之苦又无法自杀,也无法被马上咬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于是,精神狂乱的他会伸头和老鼠对咬,因为咬死老鼠才能使他免除鼠咬的痛苦。”
    
     此时,十多只比老鼠还大的巨型狼蛛从容器的另一个进口管道爬出来,张开八支毛茸茸的毒脚扑向老鼠。那些老鼠饿极了,不管是什么张开獠牙就啃。狼蛛与毒鼠的厮杀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那些毒老鼠在狼蛛剧毒毒性面前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吞咬撕裂。
    
     刘驼背尖声尖气地说道:“第二个实验,也证明狼蛛才是毒王!”
    
     达荫的注意力一直不离那棺材铁容器:“狂暴化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神圣达荫明见!您想,一个人光是被锁在棺材里三天都会疯狂,何况还要饱受三日间被老鼠撕咬的痛苦,现在那个人还活着,只是,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也许,他不再是人。”
    
     “本教主很感兴趣!”
     “谨遵神圣达荫之命!”刘驼背吩咐手下:“来人,将铁棺材打开!”
    
     六个壮汉将铁棺材推进一处凹进去的洞穴,那洞穴就像个房间,三面墙,只有一面是进出口。
    
     刘驼背摁下开关,洞穴口铁栏门关上。六个壮汉在洞室内,而达荫和刘驼背在外观看。
    
  
    六个壮汉使劲撬开铁棺材的一刹那,整个棺盖被冲开,棺材里的人狂暴地尖叫地爬出来见人就咬。那人本来被绑了四肢,但已经被狂暴的他挣脱,他已毫无人性,满身坑坑洼洼的鼠咬血洞,两眼剩下了一只,血窟窿中黑血丝粘在眼眶上,满嘴是血,粘着老鼠的毛和残肢。
    
     那人发出非人非兽的怪叫,死命地乱咬,六个大汉抽出木棍乱打,打得他脑浆都溅出来,可是他毫不知疼痛,一连咬死三人。
    
     大汉们吓得肝胆俱裂,发狂地猛摇洞口铁栏想要出来,可是刘驼背当没看见,回头毕恭毕敬地对达荫说:“那人在棺材里被老鼠咬了三日,必染鼠疫,不可放出来!”说罢,刘驼背命人取来水泥和砖,正要将那洞穴封了,达荫令道:“本教主想看看狼蛛对付狂暴的人有何效果。”
    
     “遵命!”刘驼背吩咐手下,将容器中一只狼蛛用专门的器械夹起来,扔进那洞穴中。
     洞中那疯人已将六名壮汉全部咬死,还匐在地上啃尸。毛茸茸的狼蛛爬过去,一溜蹿到疯人背上猛咬一口,不出十秒,那疯人口吐白沫面部红肿倒地毙命。
    
     “从割巴子身上提取的Devil-D病毒,植入狼蛛体内,D病毒寄生于蛛体,以蛛毒为传播载体。狼蛛咬人之时可麻痹神经,使人毫无知觉,毒液进入人体同时狼蛛在伤口内产卵,蛛卵在人体内成长,吸取大量的淋巴液和血液,三日后在人体内孵化,进而吞噬人体内白细胞和淋巴组织。狼蛛繁殖的同时,也会将一种未知的病毒植入人体之内,此病毒很快侵蚀整个神经系统,再入大脑,在颅腔内繁殖,这就是D病毒的成体。中毒之人,就会变成受神圣达荫控制的勇士,因为神圣达荫是‘将臣’的最高使者,是割巴子及D病毒本性的唯一控制者。勇士们忠诚无比,不痛不死。比起日本人研究的那些行动缓慢毫无智商的尸怪来说,我们的变异勇士们,还有着较高的智商,它们懂得群体协作,也懂得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撤退,这一点,已完全在棺材村得到了印证。”
    
     达荫狂笑道:“日本人的‘西藏禁书’基因密码被龙武成的手下截走了,不过那密码对于本教主而言,毫无用处!如今本教主已拥有当年希特勒也梦寐以求的最强力量。”
  
   达荫喇嘛的身后是一幅巨型石刻粉染五色壁画:一个身着金色教袍的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骑着一头绿色的怪兽;那人头部的壁画部分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空方块。
  
   “张星超,我们在拉萨见过一面,不过这次见面,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拉萨布达拉宫的丹巴上师正是达荫喇嘛的伪装身份,达荫的眼神变得犀利:“龙脉是我的!西藏是我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51:07 | 显示全部楼层
(11-7)
  
  
   张星超的骑队驰骋一日,行至鲁格山脉南段边缘,当下安营。
   望鲁格山脉之雄险,张星超取出间谍卫星定位地面接收仪,不出一分钟,卫星反馈全息地理图像,鲁格山区全貌颇为奇特,其形似一颗耸立于天地之间的人头,山脉中南部死火山口犹如一张吞噬天地的血盆大口。
  
   高原山地战专家萧一飞道:“青藏高原曾经是一片汪洋大海,山脉地貌极为复杂,曾为海底的地构和峡谷如今成了高原,可以断定山脉内部峡缝和地穴极多。俄们进入山体内部后,卫星仪器就无法接受信号,所以在行动前,一定要掌握鲁格的全地貌。”
   阿木凌峰看了卫星成像图后,叹道:“整个鲁格山形就像魔鬼的头部,它血口大开。我在甘阿凉(四川的三个少数民族自治州:甘孜、阿坝、凉山)和西藏工作了那么多年,对‘西藏镇魔图’也有所耳闻。据藏民传说,‘西藏镇魔图’最早是格萨尔王占天而定,将当时全藏区的地理和脉穴绘成一幅图,竟发现古藏区的地脉山原全貌竟像一个横卧在天地高原中的巨型魔像;后来文成公主进藏后,令大唐随行的占星师和风水师重绘镇魔图,确定了十三个脉穴,松赞干布命人在这十三个脉穴之上分别修建了十三座寺庙,以镇压魔相。相传,魔口就是进入‘魔国’的入口。所谓‘魔国’就是当年被格萨尔王击败的上古魔族,在藏区有很多老人至今仍相信,魔族的后裔还在这个世上,他们隐藏在青藏高原中的‘太阳不及之地’。”
  
   张星超仰望鲁格群山,道:“进入敌方腹地的入口不可能在山上,敌人也需要补给,他们必有便于运输的暗道。”
   萧一飞笑道:“入口就在不远处。依山势来看,只有一处较为平坦下趋,其余的地方都很陡峭。”他指着一道峡谷,做了个蛇游迂回的手势,意为通往地下的下趋山势较平坦但有些弯绕迂回。
  
   张星超传令众人更换行装。队员们穿上黑色防水防划作战服(便于地下和峡谷间的伪装隐藏),配发枪弹及装备,分好医药和干粮。
   “我们的马匹可不能丢了,不然就很难撤退。阿木凌峰乔装成藏民牧马人,留守峡谷西段,看好马。”张星超拍了拍阿木凌峰的肩:“阿木,队里只有你的藏语最标准了,你长得也像牧民,呵呵。”
  
   黄昏时,队员们吃了些干粮,背上行囊出发。此时鲁格山区忽然刮起大风,北天黑云拢聚,狂风在峡谷幽洞间呼啸,凛冽凄凉寒如万千鬼哭,时而有千军万马厮杀声,又夹杂着千百奴隶的哀嚎痛呻。
  
   阿木凌峰心中骤起凉意,多年来跋涉康藏,不由得受到一些迷信和传说的影响。他总觉得黑风鬼峡之中又是那些死不瞑目的古代军士在怨嚎,传说清朝时青海叛军残部两千多人都凶死在鲁格山区里,至今尸骸不寻。张星超对自己的队员都很了解,也正因如此,张星超让阿木凌峰留守在峡谷外看马,以免他疑心生暗鬼。
  
   张星超领队进入峡谷,由萧一飞开路,他擅长山地战,对山势地貌洞察力极为敏锐,可准确判断敌人可能的埋伏点和陷阱;张星超走在第二,提着一把挂载了榴弹发射器的八一式自动突击步枪,负责火力掩护;爆破专家刘仲杨第三,他属于重点保护对象,其任务是炸毁敌人的关键设施;伊娜第四于筝第五,负责医疗和救治;全军格斗冠军于翔提着机关枪断后。
  
   峡谷之内,道路较为平缓,山势蜿蜒下趋,山体荒秃,植被凋零。深峡中,两面山脉高耸蔽天,举头仰望,苍穹只剩一条狭窄的隙缝,天空被浑黑的山峦吞掩。
   越往深峡里走,光线越暗,队员们只能取出高能手电照明前行。
  
   峡谷内即使有手电,也无法有效照明。前方路深,长年地湿水气难以扩散,都沉聚在深峡之中,再强的光束照过去都被黑暗瞬间吞没,而且四周除了地面和两面的山壁能有一定的反光作用之外,前后皆无反射体,在深峡里夜行,无异于瞎子打灯笼。
  
   张星超决定在峡谷内下营,明日再行,白天可借自然光赶路,也可节约电筒电池。萧一飞寻了一处稍宽敞的丘坡,这里地处峡谷左壁离地十多尺的一耸岩丘上,居高临下,可埋伏也可纵览峡谷前后百米。
   众人在岩丘上扎营休息。
  
   深峡之中,暗无天日。张星超一夜辗转难眠。鲁格山区、安魂教、藏北赶尸……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种多日以来他极力压制的恐惧:“404精神病院”里失踪的四个疯魔。
  
   次日清晨,队员们都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骇,藏北高原鲁格山脉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前所未见的奇境:大峡谷的腹地,方圆数百里,大自然鬼斧神工精雕细琢,地质变化、水流切割、风化崩落,打磨出举世罕见的碳酸盐峰林地貌。奇峰耸峙,云雾缭绕,森林茂密,溪流清澈。这里看上去竟然像湘西地貌,山峻、峰奇、水秀、峡幽、洞美、林翠,俨然是大自然的迷宫。
  
   萧一飞镇静的说:“俄们昨天一路顺着峡谷走,这条大峡谷的地势往下延伸。这里空气稠密,有森有林,看来这一路俄们从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下到了海拔不到两千米的地方。这是一个巨型盆地,藏北海拔最低之处。”
  
   岩丘对面的山壁上,赫然雕有三个血红的石刻字:赶 尸 峡。
  
   张星超他们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过荆棘,穿密林,枝叶交错,万千参天巨木将天地分错成万径千空。飞禽怪叫,走兽独奇。
  
   原始浓森之中,有条山路明显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地势平缓,很可能是运输要道。正午时分,队员们行至盆地北方边缘地带,前方巍峨雄阔的山脉,山峰高耸掩入云海之中。
  
   山脚岩壁有一个巨型岩洞,近看,洞口旁立有一礅丈余高的石碑,上书“阴 山 万 魂 窟”。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55:18 | 显示全部楼层
11-8)
  
   “想不到这里才是真正的万魂窟!”张星超陡然回想起棺材村的可怕遭遇:“莫非阴山万魂窟是安魂邪教的禁地,棺材村的万魂窟只是一种仿照修建的祭地。”
   岩洞之内黑不见底,洞道之内可容两人并排而行,岩壁光滑,有人工磨凿过的痕迹。
  
   张星超下令调整队形进入洞穴,由于翔开路以应付洞内的短兵相接和近身搏击;萧一飞第二,探测峡洞之内的地形;张星超第三,刘仲扬和于筝随后,伊娜断后。
  
   万魂窟巨型岩洞颇似溶洞地貌,冰冷刺骨的流水沿石灰岩各层裂隙侵蚀,洞内满布各种形态怪异的滴水石沉积物。电筒光束映在光滑潮湿的洞壁,异境光怪陆离,地道溜滑积水,山脉暗流透过峡缝垂滴,水滴回声在深长无底的洞道之内幽然冰魂。
  
   前行百余步,回首已不见洞口,阴潮狭窄的洞道曲折辗转;大约两里之处,洞庭豁然开朗,溶洞穹顶高百丈,穴厅广深,幽洞黑径交错,暗河阴声。
  
   萧一飞细查洞厅,发现此处不仅宽阔幽深而且地形极为复杂。主洞厅的崖壁、分道与地穴,处处可见各类溶洞,规模及复杂程度甚至超过贵州的溶洞体系。暗河在洞厅西崖之边冲涌奔泻,形成一个大型地下瀑布,万年来激流冲击形成了光不及底的阴深地穴竖洞,阴河瀑布奔啸之声风贯各洞回音轰然,俯望深穴犹如身临地狱入口万劫不复,让人心神胆寒;断层崖壁万千裂洞深隙,整个巨洞就是暗无天日的地下阴巢。洞厅南北二侧又有溪洞和湖洞,崖顶缝隙之中,稍许阳光透入,又经水气湿雾折射而形成异光洞,湖洞阴河白雾笼罩点点幽光,好似千百森寒的幽眼冷冷的盯着生人。
  
   整个洞厅势貌变怪光象迷幻,还有着绿光森森的鬼火洞(生物尸体产生的磷光)、冷气噬魂的阴风洞、鬼哭狼嚎的哭洞、千年寒冰的冰洞、雾聚雾散的云洞、万千蝙蝠栖息的蝠洞……
  
   “这里的洞口数以百计……我们如何判断入口?”刘仲扬道。
   “敌方运输和进出的通道,肯定有一些人工开凿和打磨过的痕迹。”张星超打着手电四周扫视一番。
  
   这时,只听萧一飞大叫“不好”,他立刻纵身攀岩,爬到离地几十公尺的岩台上,扔下绳梯,道:“洞内有瘴气!快爬上来!”
  
   前方一弯森黑的地穴里缓缓透出一股尸灰色的雾气,逐渐弥漫开来,细看,鬼火洞哭洞阴风洞之中也冒出缕缕怪雾。
   队员们立即顺着萧一飞扔下的绳梯往上攀登,张星超举枪压阵。等到伊娜刘仲扬于翔于筝爬上岩台后,他才抓着绳梯攀登,此时尸雾已聚漫整个洞厅、缓缓上升。
   萧一飞镇定的说:“不用怕,瘴气质量重于空气,向上弥漫不过十米,这里离地二十多米,很安全。”
   张星超爬上岩台,笑道:“萧一飞爬山果然比猴子还快。”
  
   队员们并没有搭理张星超,他们表情惊异,眼神都直勾勾的盯着山崖下。
   张星超只感后背异凉,缓缓转头往下看……
  
   灰雾之中千百人形黑影持矛列队飘然而行,那些黑影无声无息,尸雾阴漫,洞庭之内鬼影憧憧,森洞凶光乍现。
   张星超骇然:“万魂窟!这些人影……难道就是失踪数百年的青海叛军士兵?”
  
   “大家赶快戴上防毒面罩!”萧一飞额头上满是冷汗,幽洞阴光之下,他面色鬼蓝。
  
   “雾气多久能散去?”伊娜问道。
   戴上防毒面罩说话,声音有些闷沉。
  
   “溶洞内空间闭塞崖壁阴冷,水潮气很重,洞内的雾气可能持续几小时,也可能几天。”萧一飞道。
  
   “军用防毒面罩有效时间不过五小时,要是雾气久久不散,我们岂不是……”于翔道。
   “俄让大家戴防毒面罩,不是因为瘴气有毒。瘴雾无法上升到俄们所在的高度。”萧一飞话声有些颤栗。
   “那是为啥子喃?”于筝问道。
  
   萧一飞语重心长地说:“戴上防毒面具可以掩盖俄们的气息……当遇到阴煞时,绝不能让阴魂觉察到活人的生气。”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56:21 | 显示全部楼层
精通山地战的萧一飞,不仅擅长高原作战,他也曾在云贵山地丛林间受训七年。据他说,多瘴气之地除贵州密林和四川峨边“黑竹沟”之外,还有少数的溶洞。生活在险山恶水中的山民们,把瘴气称作“阴兵过路”。相传,人若进入瘴气之中便会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纵有千军万马,遇到瘴气也会被吞没。山民们认为瘴气是通往地府的鬼门,阴兵过路时鬼门大开。全世界范围内都有数千人的军队被怪雾吞没而消失的记载。
  
   在中国,最为恶名昭著的“鬼门关”之一就是云南陆良沙林山区。沙林又名彩色沙林,由沙粒堆聚而成的峰峦叠嶂,风吹雨打,竟然屹立不倒,并且能焕发出七彩颜色。此地方圆六公里,其中无数土堆隆起,有如荒野坟场;四面临绝崖,鸟兽止步。通往此地唯有一径:惊马峡。峡谷深长,谷口立有一石,上书“惊马石”。当地人立石碑实用作警示行人勿前。相传谷中阴瘴之气极为深沉,是阴阳交界之处,另有一说是黄泉路。沙林中月月能闻阴声穿出幽谷回荡重岭,行刑惨嚎声、幽幽鬼泣声、人群送葬铜锣声、抬棺吆喝声、阴唱呐喊声。当地有人经峡谷时曾见怪异装束之人影穿梭于沙林,排成一字型队,他们衣着诡怪,一黑一白,有的头戴白色方高帽,身着白袍,有的一身黑帽黑衣,俨然黑白无常。由于不敢走近,看不很清。凡是见到丧队之人无一可活过四十岁,有的当场吓死。后来再没有人敢去那边。当地人称之为“阴兵过路”。更怪诞的是,马匹不敢近峡谷,否则受惊悴死。即使鸟兽也无敢近此处。猎人之犬于谷口瑟瑟发抖…… 据说解放战争后期,国民党残部多退蔽陆良,云南山多陆良地险,易守难攻。国民党军有一团近千人欲扎寨沙林,过峡谷后再未出来,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一飞鹰锐的眼光扫视四周,他指着岩台崖壁上的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洞,道:“俄们可以从这个洞进去。”
   张星超道:“这个洞悬在几十米高的山崖上,恐怕不是敌人开凿的入口。一旦进错洞穴步入溶洞迷宫就会困死在里面。”
   “队长,这洞的位置便于居高临下的狙击,这岩台也能架设机枪,位置很适合埋伏和阻击。敌人恐怕不会放弃这么好的‘高地’。如果俄没猜错的话,这个洞也能通往敌人巢穴的腹地,这应该是敌人狙击手出入的洞口。”
   张星超细细探查洞口内壁,石面上有些划痕,很可能是敌人行动时重型枪械碰擦壁表而留下的痕迹,溶洞石质并不坚硬,枪械的棱角很容易在岩壁上留下擦痕。他转身对萧一飞说道:“如你所说,这个洞有人走过。我们脚下的鬼雾越来越浓,看上去就象一潭黑水,这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雾才会消散。一飞,就照你所说,我们从这个悬洞进入。”
  
   悬洞之中别有洞天,其内宽敞通达,处处是形态各异的钟乳、石笋、石枝。
  
   忽然,走在最前的于翔脚下一陷,整个洞壁陡然晃动起来,地面微震穴顶砂石纷纷落下,转而一声闷响,巨石当空压下,众人闪身躲避。
   幽黑的洞内很快又陷入死静,张星超站起来前后一看,只见身后一道巨型石壁隔断了来路。石壁将队员们隔开,走在张星超后面的伊娜于筝刘仲扬被挡在了另一面。张星超扶起萧一飞和于翔,他二人受了些擦伤,并无大碍。
   “刚才于翔踩的石板应该是机关。”萧一飞神情冷峻的说。
  
   这时,前方出现一彪人马,个个手持冲锋枪:“哈哈哈…雪狼战队,你们被俘了!”
  
   对方人多,洞道狭窄无处藏身,就连个合适的掩体都没有,根本无法火拼。张星超三人只得放下枪。
   在张星超看来,敌方既然没有立即开枪射杀他们,那他们对于敌方来说就有利用价值。有时候“束手就擒”也是一种战术,当毫无火拼的胜率时,不如佯装就擒以保存实力再图后计。与其在处处机关暗设的凶险之地探路徘徊,还不如让敌人带路直入虎穴。
  
  
   张星超三人被缴械。对方二十多人押着他们穿过幽洞,来到一个浑然天成的地下城邦。这是个巨型溶洞,容积比先前洞庭大了几十倍,洞顶是一条深峡,透过峡缝可见夜空苍月寒星。洞国天地顿然开阔,别有洞天。其内楼屋繁杂,三丈松木立营,木寨连城,茅屋木楼交错,玄冰河奇水湍流,将城塞分为东西二部。东城又临数个溶洞地穴,其内部交错广深,窑洞岩城,俨然洞天巢城;西城之南有阴月河,深五尺,水面正映中天冷月。此河夜间尽纳孤月奇阴之气,被安魂教视为“圣河”。阴月河东西走向,月行自东而西,自月起月落,寒月始终可经洞城之顶的峡谷而映影河中。洞雾水汽折射月光,月初月落始终光聚河心。
  
   夜间城塞篝火星点,宛如无边黑海中的幽灵孤船。
  
   此刻,城中二十多人抬出两口棺材,棺体极重,不得不以麻绳缠两根粗棍,前后十来人才可挑动。这棺材盖由两寸水晶铸平板而嵌,透明可见棺底,棺材四壁用紫铜铸成,厚四寸,棺壁之内夹嵌浸于人血中七七四十九日的槐木为内壁。
  
   抬棺的那些人与张星超他们错身而过,借火把之光,得见那些棺材是铁树和紫铜合铸,摇曳的火光之下,棺盖上赫然雕着四个大字:“上天不能”,相传受极度折磨怨气极深的恶灵无法穿过紫铜和铁树,棺上雕“上天不能”,底部刻“下地不得”,棺材外壁四面各印一个“封”字。
  
   那些人将棺材抬入阴月河月影之处,落下重棺。月光映在水晶棺盖之上,只见棺内幽蓝阴光乍现。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57: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章:西藏镇魔图
  
  (12-1)
  
   中城阴月堂顿时灯火通明,一人身着金色教袍率众迎来。
   张星超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丹巴上师,五天前,他还去布达拉宫拜访过丹巴。
   “张星超,我们又见面了。”达荫喇嘛阴笑道。
   “所谓的丹巴上师原来就是臭名昭著的达荫喇嘛。”张星超冲地上啐了口唾沫。
   更让张星超惊愕的是,门脱村的赶尸术士伍斗米和看坟人刘驼背也在这里,伍刘二人恭身侍立站于达荫喇嘛左右。
  
   达荫喇嘛冷视张星超,道:“从你们踏入西藏那一时起,你们的行动就全在本教主掌握之中。捕获你们对于本教主来说易如反掌。你们中还有三名余党恐怕已经快窒息而死了。一旦触发巨石阵机关,整个洞道就会被完全封死,即使用炸药也无济于事,洞中爆炸只会引发山体塌方。你们带上的那个爆破专家也无计可施啊。不过你们三人对本教主还有些用处,困死你们实在可惜。来人!押他们去‘斗尸场’!”
  
   众教徒领命,由伍斗米和刘驼背各领十人监押。
  
   ……
  
    城塞之北,穿十里“鬼哭洞”,入山凹盆地,便是“养尸地”。其地四面环壁,唯有“鬼哭洞”一路可通,养尸地方圆三十里,地处鲁格背阳之面,终年灰雾不散,即使烈日当空之时,此地却幽凉阴暗;一行十多里,不见飞禽走兽,死气百里,晦气笼罩,荫林茂密,乱丛荆棘,巨木参天蔽日。
    
    刘驼背颈椎弯曲,两眼深邃,佝身偻背:“伍师傅,嘿嘿,养尸地到了。依我看不如将这三个奸细活埋进老坟坑。”
   伍斗米似乎从不正眼看刘驼背,驳道:“驼背,你敢违抗神圣达荫的旨令?”
   “嘿嘿,去斗尸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剩全尸,无一不被撕裂。我看还是把他们埋进土里喂尸煞,不然可惜了。”
   “驼背,老朽行走安魂教区二十年,竟不知道你也是安魂教中人。你在门脱村那么久,可是想监视老朽?”
   “伍师傅言重了。我赣南鬼教自古就是安魂教的旁系,而你们五斗米道对于神圣安魂教来说就是异教。我在门脱村不过是为考验伍师傅对神圣安魂教的忠诚而已。”
   “神圣达荫一向用人不疑,想不到赣南鬼教之人却以鬼心度人腹。”
  
  
    养尸地,十里乱坟岗,死气笼罩,灰气弥漫,死灰之气缓缓袭来。时已黄昏。荒坟间杂草从生,一片死沉沉似乎漫无边际,难以看清十步之外,坟包荒暗,阴风惨惨。
    
     刘驼背的随从提着两口黑桶、持铁铲、背着空布袋;伍斗米在前带路,一行人紧随其后,若离十步之外便不见人影,人人无语,不敢掉队。步行过每个坟包,总觉得荒坟阴雾之中有人悄然无声的盯着自己,周身阴冷,只觉脚下不安,似乎不是走在平地,而像脚下就是万丈悬崖,令人心悬,好像地狱鬼界就只和自己一层土之隔。
     每个人都感到四周死气灰雾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又好像身后始终有人跟着,断后的几个随从不时回头。
    
     “嘿嘿……!”刘驼背突然尖声笑道。死气沉沉阴风阵阵之中,久无人声,突然这么一尖声,惊得众人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刘驼背朝身旁一个大坟包靠去。众人还没来得及跟上,就见他狠命的掘土挖坟。张星超三人倒抽口凉气。
     刘驼背狠掘那坟包,泥崩土动,露出棺材的一角。他阴阳怪气笑得兴奋:“荫尸胍油,嘿嘿嘿……”说着不停手,一把掀开棺盖,尸臭刺鼻顿时弥漫开来。
    
     刘驼背抓狂地跳进墓坑,谢下空布袋,取出蜡烛,匕首,一个小黑瓶子,双手伸进棺材里摸索,然后点燃蜡烛。众人好奇,不由得走上前看个究竟,这一看,当即有人呕吐。
    
     棺材内壁黏满蛆,尸体烂得翻肉流脓生蛆,尸脓与渗进棺材的泥水积了一寸在棺底,尸体脸上黄褐色的尸斑腐烂脱皮,那嘴还张着,两眼死不瞑目地瞪着,那万千黏满尸油的蛆虫蠕动着爬了尸体一身,有一团从嘴里窜出来,尸体耳朵里流出白色的尸脓,几条两三寸长的脓蛆从耳朵里钻出在尸油里滚。棺材里万蛆吸吸索索,比那农村里最简陋的茅屋公厕粪坑中翻滚的蛆还要恶心千万倍。
    
     刘驼背竟弹开尸体脖子上的蛆团,用匕首将下巴割开,一直剖到喉结处。黄褐色尸脓溢出。他将蜡烛在腐尸下巴烧燎,剖开的尸肉缓缓渗出如松胶一样凝而不固的白色膏油。他视之若宝地装入黑瓶子里,生怕少了一滴。
  
   刘驼背那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张星超,阴声说道:“养尸地里,尸体除了黑白僵煞,也就只有成不了走尸的腐尸了,就是败尸。嘿嘿……”他说着,又铲开一处坟包。一脚踢飞棺盖,突现一具僵硬的枯尸。尸体两眼深陷眼圈乌黑,面部惨白,却未腐烂,脸上黄褐尸斑长出些一两寸长的白毛;尸体手臂自肘向内靠在胸口,前臂树立,两爪微张,就像被烧死烧得蜷缩焦硬的尸体。刘驼背伸手入棺,撕开尸体上衣,只见那尸体浑身长满细细的白毛。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58:55 | 显示全部楼层
(12-2)
  
   伍斗米冷笑道:“刘驼背,你们赣南鬼教那些掘坟盗尸的勾当对复活神圣将臣毫无用处,依我看还是尽快押送这三人去斗尸场。”
  
   刘驼背斜眼怪笑:“伍师傅,嘿嘿,着啥急啊,就快到了。”
  
   斗尸场位处老阴洞三亩洼地,刘驼背等人押着张星超萧一飞于翔,到达斗尸场之后,张星超环顾四周,发现此地像是在一个巨型窑洞之中,四面土壁,身后是一道石门,门边有几个半人高的石洞,斗尸场当中横木架擂,台上四面都是食指粗的铁网,很象黑市拳擂台,台下围拥着三四十个黑衣教徒持枪呼嚎。窑洞另一端又有道石门。
  
   伍斗米阴笑道:“你们三人谁先上台?”
   张星超心知不妙,台上将出现的对手绝非善类,他斩钉截铁的说:“我先上去!”
   刘驼背斜眼道:“不用你充好汉。你们三人都要上去,一个一个地上,死了一个,再上去一个。”
   于翔一听便知那是车轮战,第一个上台的人战死了,第二人才会上去,他抢道:“我先上!”
   萧一飞啐了口唾沫,道:“队长,还是俄先去吧。”
  
   张星超见于翔和萧一飞都想舍命为战友争取时间等待救援,他声色俱厉地说:“我先去!这是命令!”
   于翔英朗地一笑,对刘驼背说道:“要是你们安魂教的人有种,就让老子先上去,老子是全军格斗冠军。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刘驼背狂笑道:“既然你争着要先去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罢一声令下,几个教徒把于翔押上擂台,锁死铁网门。
   张星超没料到于翔给刘驼背来了个激将法,想要阻止却已不及。
  
   此时,斗尸场另一端的石门开了,出来个浑身黑衣的大汉,他手提一把利斧,踏着沉缓的步伐走上擂台。几个教徒为他打开铁网门,他咆哮数声举着斧头向于翔靠过去,教徒们立即锁上铁网。台下的教徒们兴奋的呼嚎。
  
   那持斧大汉壮硕无比,一头铜盔罩面,两眼凶光闪现,那两臂粗壮有力,青筋暴凸。
   于翔见那大汉来势汹汹,连退数步。大汉暴喝一声,举斧劈下,于翔侧身闪躲,顺势刹手扣锁那大汉的锁骨,大汉竟毫无痛觉,挥臂横扫,于翔冷不及防,被重臂扫倒。大汉举斧咆哮,于翔眼疾手快,出脚猛蹬大汉的小腿胫骨,大汉腿盘一失衡,前倾摔倒,于翔趁势侧滚闪躲,弹身而起,对准大汉的脊椎骨狠狠地一拳,只听喀嚓一声骨裂断响,大汉脖子一歪,当即毙命。
  
   台下呐喊声顿然消静,众教徒愕然。
   张星超和萧一飞着实替于翔捏了把冷汗。
   刘驼背咧嘴沙笑道:“不愧是格斗冠军!神圣达荫暂时留你们一命,只不过是想用你们来做实验,看看我教的斗尸战力如何。来人啊,抬出‘四十四号’!”
  
   十多个教徒抬着一口厚重的铁棺,绳索并用的将棺材拉上擂台,撬开棺盖后,众教徒恐惶地逃下擂台锁上铁网门。
   张星超心中一怔,这是什么怪物?来不及多想片刻,铁棺之中蹦出个浑身糜烂的怪人,其体型高大,面孔狰狞,立举苍爪对天怒嚎,窑洞之内震耳欲聋。
   张星超骇然。那怪人正是404精神病院里失踪的四个疯魔之一,第44号精神病狂。只见那疯魔衣衫破烂后背裸露,浑身都是深细的血口,脖子上两块灰斑已生霉,密密麻麻的绿霉点沾满了斑块,背上的红斑和伤口黑血粘凝,肉缝里长出茸茸白毛。疯魔油腻的长发沾粘遮面,两眼凶森凝血。
  
   疯魔扑杀,于翔连连躲闪,怪力所到之处,铁网扭曲变形,那力道之大,足以把人撕成碎片。擂台面积不过四十平方,四周都是铁网,于翔难以躲避。疯魔嗷嗷怪叫,一把举将起那几百斤重的铁棺砸向于翔。
   于翔闪身侧躲过那足以将人砸成烂肉的一击,刹那间铁棺轰然砸地,擂台震动。
   擂台尺寸之地,于翔躲过铁棺,却闪进了擂台的死角,疯魔咆哮抓狂的扑去,于翔无处躲闪,索性腾空一脚侧踢疯魔的颈动脉,疯魔纹丝不动,那一脚就像踢在石像上,脚腕隐隐作痛。疯魔铁钳般的手爪扣住于翔的小腿,他顿感厉痛钻心,疯魔挥臂一甩,将于翔硬摔在地。
   于翔只感浑身散架,半天起身不得。
  
   张星超怒喝道:“刘驼背,有种的让我上去!”
   刘驼背斜眼道:“快了!等他被四十四号疯魔撕裂,就轮到你去送死了。”
   于翔一咬牙,爬到持斧大汉的尸体旁,一把抓起斧头。
  
   疯魔歪咧的嘴里淌出粘稠的唾液,它兴奋的浑身抖索,绽开的僵皮中露出森白的毛肉。
   于翔猛然起身,跃身爬上铁网,疯魔哇哇怪叫几声,扑去抓扣于翔的两腿,于翔两脚在铁网上一蹬,后空翻越过疯魔、在它的身后站定,狠狠地一斧头砍断疯魔的后背脊椎。
   疯魔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于翔呕了几口血,张星超深感不妙,看来于翔被那疯魔重摔时震伤了内脏。
   于翔侧头对张星超和萧一飞朗然笑道:“我还挺得住……”
   萧一飞的眼眶湿润了。于翔那是在硬挺,用自己的命为战友拖延时间,哪怕自己流净最后一滴血,也不让战友面临凶命搏杀的危险。
  
   众邪教徒个个鸦雀无声,伍斗米大惊,刘驼背阴沉着脸,下令道:“抬出四十三号疯尸!”
  
   四个教徒托拽着一口麻尸袋,登上擂台,掏出匕首割断尸袋口的绳子,仓惶转身逃下台,锁上铁网门。
  
   那麻袋蠕动了几下,里面爬出来个红衣女孩,她乱发掩面,一脸灰青,两眼翻白。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4: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12-3)
  
  
   于翔一看对手是个女孩,愣在当地。
   红衣女孩静静地站在擂台的角落里,冷冷的盯着于翔。
   是棺材村的大红,那个邪恶的东西。张星超嘶声竭力的喊道:“于翔!不要对那个怪物手软!冲上去砍死她!”
   于翔失魂落魄的呆站着。
   “不要看她的眼睛!不要看她的眼睛!”张星超后背冷汗如注。在404精神病院中,张星超曾见过那红衣怪女孩。她厉鬼般怨毒的眼神,目露凶光,让人七窍出血。
   于翔像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一松,斧子落在地上。
  
   红衣女孩与于翔一丈之隔,她翻白的死眼暴突,就像死鱼的眼白,森森瞪着于翔。
   这时,于翔两眼开始流血,随即耳鼻口淌血不止。
  
   “于翔!!!”无论张星超和萧一飞如何呼喊于翔,他全然听不见,七窍冒血,静静的等死。
  
   突然,于翔呆滞的目神之中闪过一丝坚毅之光,他摸索着靠向身后的铁网,伸出两手死死的抓住铁网,不让自己倒下,因为,一旦自己倒下,就再也无法站起来,一旦自己倒下,下一位战友就会被押上擂台送命。张星超心如刀绞,奋力挣脱身边的教徒,要冲上台去救于翔,几个教徒抡起枪托砸倒张星超。
  
   于翔的手紧紧的扣抓着铁网,他想对张星超说什么,可喉口溢血,呛了口血浆,无奈的摇摇头,他更加用力的抓死铁网不让自己倒下,手掌磨皮滴血。
  
   几个教徒见于翔快咽气了,抡起枪托猛砸他的手,打得他两手血肉模糊,迫使他松开手。
  
   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人眼顿时致盲,只感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一片茫白。
   张星超和萧一飞立即意识到那道光是闪光弹所发出的高镁光,可令人暂时失去视觉,这是近距离突袭的有效战术,先将敌人致盲,然后一阵狂扫。他们机警地卧倒,随即只听机枪嘶号。众教徒措手不及,纷纷倒地毙命。刘驼背连中三弹,还没来得及吭气就死了。
  
   数十秒后,窑洞口冲入三人,正是刘仲扬,于筝和伊娜。
   刘仲扬一枪崩掉铁网锁,冲进擂台对着红衣怪女孩一阵猛扫,转身扛起于翔。
   张星超和萧一飞视觉尚未恢复,伊娜和于筝拉着他们冲出窑洞。
  
   队员们以四周的石室木栅为掩体,冲进一个洞道,却发现洞内横满教徒们的尸体,他们都中枪而死。张星超和萧一飞的视力少许恢复,队员们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纳闷。那些教徒都非伊娜刘仲扬他们所杀,看来还有一路人马也来到了这里。
   “于翔牺牲了……”刘仲扬难过地说。
   于筝探了探她哥的颈动脉,脉搏已不再跳动,她咬着嘴皮尽量压制内心的悲痛,眼泪还是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淌。
  
   张星超立正,对于翔庄肃地敬了一个军礼。
   萧一飞背起于翔,指着洞壁高处的岩台,声泪俱下地说道:“不能让敌人糟蹋兄弟的遗体,俄把他藏在壁岩上去。”
   “来不及了!敌人很快就会追上我们!”伊娜叹道。
   “不见得!敌人虽然有上千人,藏北那么大,他们的据点那么多,兵力就很分散。”萧一飞否道。
   “若不是于翔,我和萧一飞早就死了。一飞,就按你说的做,藏好于翔的遗体,我们掩护你!”张星超抹泪道。
   萧一飞抛上攀岩虎爪,背上于翔的尸体攀登上岩。
  
   “刘仲扬,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报告队长,先前我们被困在石道中,和你们隔断了。狭窄的洞道里无法爆破,不然我们都会被活埋。但敌人怎么也想不到,洞道臂并不是光滑平整的,石门压下后,与洞壁总有些缝隙。我把微型炸药塞进缝中侧向引爆,威力不会引起塌方,但足以将石门炸开一个缺口。我们就从缺口爬出去了。”
   “干得好!”
  
   “伊娜,于筝!我们这次的任务失败了,而且再无取胜的希望。敌方人数多过我们百倍,而且我们对这里的地形和机关毫不了解,最关键的是,有人出卖了我们!从德格县开始,堪布喇嘛被暗杀,到现在,邪教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我们的失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出卖!我下令,此次任务结束,现在我们必须逃离这里,我不能再让我的队员牺牲。”张星超抚着于筝的肩,坚定地说:“从现在起,你和伊娜一定要逃离这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掩护你们。我对不起你的哥哥。你们离开藏北之后,赶紧联系龙司令,让他立刻派兵剿灭藏北的悍匪。”
  
   龙司令明知藏北潜藏着邪恶的势力,数年来却按兵不动,这让张星超异常疑惑。但无论龙司令出于何种苦衷,这次的匪非缴不可。
   “张星超,你刚才的话怎么像在念遗书啊。”伊娜眼中泪光闪动。
   萧一飞安置好于翔的尸体,利索地登岩下地。
  
   这时,刘仲扬猛然想起了什么:“队长,好像不太对劲。四周那么安静,敌人的追兵也迟迟没有出现。这里……太安静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5:06:14 | 显示全部楼层
(12-4)
  
  
   张星超也感到这洞穴内的气氛异常怪异,刚才大家都为于翔的死而悲痛不已,却忽略了一个很小的细节。
   这洞的深处似乎传来一种微小的尖声,乍一听像是婴孩沙哭,细听又像是老妪尖笑。
  
   张星超握紧了枪,道:“恐怕前面有陷阱。”
   伊娜抹泪道:“我们来到斗尸场之前,从敌人手中弄到一份地图。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洞通往哪儿?”
   “龙眼湖。只要出了洞,我们就可以往南走与阿木凌峰会合。”伊娜道。
  
   “管他前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老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我来开路,萧一飞掩后。”张星超提枪上膛,迈步在前。
  
   这洞与其他溶洞不同,洞壁有采矿用电机组灯,这里居然能通电,邪教很可能运用地热发电。
  
   幽洞中厅豁然开朗,像是个地下基地,警戒钢丝网被大面积撕破,宽敞的空地上堆满尸体,硝烟弥漫。尸丛之中,还有挪挪蠕动的残尸,其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名军服特异的军人尸体。张星超走近一看,那些军人绝非邪教徒的武装人员,他们中既有亚洲人,也有中东人。
   “看来确有第三方组织潜入藏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张星超恍然想起棺材村旧事,整村的怪人都被第三方组织的人杀死,林君也死在他们的枪下。
   穿过尸丛,闯进试验场铁门,又间尸倒一片,其中又有几名神秘组织队员的尸体。试验场异常宽广,场高十多米,四面钢筋混凝土铸墙。
    
     刘仲扬取出邪教基地的构建图,指道:“我们得去地下室。”
     “前面好像有升降梯。”于筝道。
   “那个升降梯恐怕不能用。”萧一飞道:“你们看,滑轮上的钢缆都断了。”
  
     张星超等人穿梭于断尸之间,四下搜寻,尸臭味在场房中散不开,熏得人恶心目眩,闷得人脑子发肿。
     伊娜眼尖心细,发现前方大型传输带的另一端通向一个内伸墙洞,而传输带边缘锈烂严重,无机油润湿混锈的痕迹,显然,这条传输带很久没有用过了。“沿着传输带走,可能去到下面。”伊娜道。
    
     张星超走近细看,传输带尘灰铁锈上有零星的血迹,看来不久之前有人经过这里,“第三方组织的人也从这里前进,看来这条路可能是唯一的通道。”张星超道。
   他们试探着顺传输带前行。
   又到一处密室,弥漫的灰尘加金属味呛人,前方光线愈发暗淡。果然,走过30多米,前方有道铁门,已被炸穿。门内又有向下的宽敞斜坡。斜道尽头光线较明。快步向前,脚下粘粘黏黏,踩着软物,就像是脚下踩着千百毛鼠软尸。断尸蠕动,一脚踏下,四面就有东西蠕过来。
    
     沉住气,憋住胃里的恶心翻动,疾步穿过斜道,跨出去,发现是死路,高墙围出一块二十余平房的闭塞空间,四壁挂着白炽灯,地面全是铁地板。
     张星超摸索着,墙上有个绿色下箭头开关,他试探性的按下开关,地板微震,失重感骤然而来,原来这是个隐藏的升降机。
    
     随着金属轰磨声,升降机缓缓下降,“矿”一声重响,升降机停下,前方一道幽洞弯曲,洞壁上不到60瓦的黄灯勉强照行。
    
     洞巷的两壁,每隔五米就是个铁牢笼,铁栏足有手腕粗,一间牢洞中大概有五六个人,不知生死。当张星超他们接近牢道时,趴在地上的人缓缓站起,转而抓狂的扑杀过来,死抓铁栏猛摇,怪声狂吼,发狂的死撞铁牢。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5: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12-5)
  
   “我们好像来到了疯人监狱。”伊娜道。
   刘仲扬和张星超细察地图,就层部和路线上看,前方却有一条攀折向上的洞道。
  
   狭窄幽暗的洞道两旁,环环铁牢之中,疯人蠕动地起身、阴怨的悲吟。
  
   张星超低头不语领队在前,队员们快步离开牢区,穿过阴窄潮湿的洞道,转过几处岩弯,前方出现一处较开阔的洞室。
  
   队员们刚步入洞室中庭,突然前后两道石门轰然闸下,将洞庭进退两路都隔断。
   “这里的机关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多。刘仲扬,爆破开道。”张星超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尖锐嘶长的怪叫在洞中索绕。
  
   那怪嚎就像是次声,穿过人的脑颅撕裂着神经。
   “唧——————”怪嚎似曾相识,张星超猛然想起404精神病院中的冬瓜怪人。
   队员们捂住耳朵苦不堪言,次声却能穿过皮肤强烈的刺激血管和神经,只感心跳陡然加快,太阳穴充血胀痛。
   “队长…你看……”萧一飞指着洞室崖壁之上的悬洞,离地七八丈高,洞口有个森白的东西在蠕动。
   张星超举枪朝那东西开火,悬洞口溅起道道流弹火花,那东西缩回洞内。
   “那东西趴在高处,从下面开火很难打着它。”萧一飞道。
  
   次声越发尖烈,伊娜和于筝鼻口流血不止,刘仲扬几乎瘫在地上浑身使不上劲。
   萧一飞卸下背囊,扔掉突击步枪,一个箭步飞蹬崖壁。张星超暗道不妙,萧一飞现在明显受次声的侵袭而体力剧减,若在平常他可负重背枪攀岩数百米,而眼下他竟然连枪都丢了……
  
   萧一飞吃力地抓踩着嶙峋崖岩……他曾征服过无数奇峰峻岭,跋涉冰川险山如履平地轻松自如。而此时,他起手落脚都异常艰难。离次声源越近,神经和血管所受的破坏越致命。他几度抓踩不稳险些坠下悬崖,任凭张星超他们在下面嘶声竭力地喊着他,他却头也不回地毅然向上攀登。
   张星超心知,萧一飞的耳膜已经破了,他再也听不见战友的声音。次声作用下,人无法运动,尤其是攀岩这样的剧烈运动,血液和心跳都会加速,更易导致血管破裂。
  
   萧一飞死死抓住悬洞口的尖岩,拼足了最后一口气,挪身而上,他从腰侧拔出手枪,对准那疯魔的脑袋。
   “砰、砰、砰、砰……”他机械地抠动着扳机,直到打光弹匣内的最后一发子弹。
   疯魔哀号几声,断了声气。
   萧一飞靠着悬洞口的岩壁坐下,他七窍流血不止,头逐渐垂下。
  
   刘仲扬咬牙强忍伤悲,利索地布设炸药爆破开道。
   张星超爬上悬洞,探了探萧一飞的脉搏……他已经牺牲了。
   张星超将疯魔的尸体一脚踹下山崖,为萧一飞的遗体平躺规正,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兄弟,来世再见。”
  
   刘仲扬引爆炸弹,石门轰塌,张星超领队前行。按地图所示,前方不远处就是地下索道,铁缆所通的出口就是龙眼湖。
  
   一路疾走,他们来到一处广阔的洞天深庭,前方是万丈深渊隔断去路,悬崖黑雾陇聚不见对面,不远处有个索道,一条悬空的钢缆伸向黑暗的尽头,索道的这端有个简陋的电机岗。这里的路线格局呈“丫”字型,有三条路:来路、索道、侧路。
  
   张星超斩钉截铁的说:“伊娜于筝刘仲扬,你们三人乘索道离开这里。我在后面掩护你们。”
   伊娜不允:“我们先走了,那你呢?”
   张星超指向那条侧路:“那条路我们没走过,很可能是敌方的暗道,要是我们都在索道缆车上,敌人操纵电机停了缆车,我们就都悬在万丈深渊上,那时候就只能束手就擒了。你们需要人来掩护。”
   “队长,我来掩护!”刘仲扬道。
   “不行!这是命令。”
   “队长,让伊娜和于筝先走。敌方人数众多,你一人难以抵挡。留下我吧,要是敌人来了,我还能用炸药对付他们。”
   时间紧迫,张星超拍了拍刘仲扬厚实的臂膀,点了点头。
   “张星超,你怎么脱身?”伊娜泪如雨下。
   “小伊,你忘了我曾经的口头禅了?”
   “什么口头禅?”
   “这个世上没有监狱能困得住我。我对他们也许还有利用价值,达荫暂时不会杀我。所以啊,我需要你和于筝逃出去拉救兵,让老龙头赶紧出兵。”张星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楼主| 发表于 2007-7-5 15:58:06 | 显示全部楼层
(13-1)
  
  与伊娜他们分开后,刘仲扬问,“我们下边怎么做?”
  “先回去吧,混进去再说”。
  “嗯”
  两人转身向洞内走去。
  “这个世上没有监狱能困得住我”张星超一边走一边不断的自言自语着,渐渐的张星超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了,当再次睁开眼睛时,
  “小伊?!你怎没有逃出去?”“于筝、刘仲扬呢?他们在那?”
  伊娜站在那里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雪狼,你已经安全了,这里是我们在藏南基地,我们赶到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你现在已经整整昏迷25天了”
  “25天?刘仲杨呢?”
  “他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待会有个重要人物要见你,组织会给你安排新的任务”
  新的任务?是谁要见我?张星超满脑子都是问号。
  门响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张星超转过头去
  “丹巴上师,不达荫,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我已经和你们的政府合作了,我提供出我的研究,你们的政府帮我实现我的愿望,我们现在是统一战线,这是龙司令托我转交给你的。”
  张星超接过档案袋,袋口是密封好的,封口盖着XX军区特别军事试验项目派遣的字样。
  打开档案袋
  
  姓名张星超,性别男....
  最后最后写道:特命参加代号为狼蛛的特别军事试验项目,后边盖着XX军区的章。。。
  
  “不!这不可能,张星超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难道我们牺牲那么多好战友就换来这样的结果?“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幻觉”张星超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精神病院最后一个疯魔。张星超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渐渐的眼前的头开始眩晕起来,眼前的事物逐渐变花,又开始清楚,周围的一
  
  切都没有变,只是自己怎么会在铁笼子里?
  “雪狼,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张星超的耳朵,“达荫”对是“达荫”。
  转过头去,张星超并没有看到达荫,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巨画,是那么熟悉的画面
  一幅巨型石刻粉染五色壁画:一个身着金色教袍的喇嘛跪在另一人的腿前祈祷,那人身穿黑色的战袍,背后纹着大大“X”骑着一头绿色的怪兽;“头”这幅画有“头”,那空方框
  
  不见了,不,那是我的头像,怎么我的头像会在这里?
  “对,你看到的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将臣,你呢正是将臣的转世,我将会让你变回真正的自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至高无上的将臣大人”
  “不这不可能”张星超喉着
  “你不得不承认你是就是将臣的转世,第一你有非常人能比的战斗力和悟性,这在一路上我们已经看到,第二你是为一个能克制住她的怨气的人,”说话间一个美丽的少女从画像
  
  背后走了出来,她很美,只那幽怨的眼神怨气太重,使人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第三,你背后的胎记正是将臣大人的标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知道吗我等着一时刻已经等了整整160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西藏是我的,龙脉是我的,哈哈!将臣,你将实
  
  现我的梦想了”
  张星超脑子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他的思路开始明了了,真正的敌特就是“达荫”他不属于任何国家,他是想分裂西藏,我不能让他得逞..."
发表于 2007-7-5 16:4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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