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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詠麟“你知我知”国际网络歌迷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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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llan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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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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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尘儿的回忆
  陆长东在桃花树下仔细的挑了块平整的空地,便把手里的蒲团放了下去,随即盘腿坐了下去,轻轻抚起面前那张矮几上的古琴来。一旁的尘儿也拿了张蒲团放在 陆长东的身侧,屈腿跪在了上面。尘儿静静的从身后的小花篮里拿出线绒和打火石,几下嚓嚓声后,便点燃了案几上的一柱香。陆长东扭过头,很是温柔的看着尘儿,恰好尘儿正一脸柔情地注视着陆长东,两人双目不期然得碰上,都是面上一红,尘儿更是娇羞的低头拉起了衣角裙带。天上朵朵白云飘过,林间香气袭人,一片粉红色的桃花中,阵阵优扬的琴声传出,尘儿的姨母站在院门边,也是欣慰的笑了。
  
  一曲终了,陆长东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按在琴上,正待长身而起。却看到身边的尘儿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两粒大大的泪珠,身子也微微有点在颤抖。陆长东看着心里一痛,不由得搂住尘儿的双肩。“尘儿,这是怎么了?” 陆长东柔声问到。
  
  “我,我想起了我的双亲。” 尘儿哭道。
  
  “嗯。”
  
  “我小的时候,爸爸也很喜欢弹古琴的,他弹的很好,就象今天这般。”
  -
  陆长东叹一口气,望向远处道,“逝者已逝,往昔如烟。有些事,记在心里也是一个人伤心。尘儿,有什么伤心事你不妨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来分担这份痛苦,好吗?” 陆长东伸出手把尘儿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尘儿。难道,我们现在还分彼此吗?”
  
  “那我就说给你听吧,虽然,我曾经想努力的把它给忘记。我家曾是晋阳的名门望族,” 尘儿抬起头,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中,“我那父亲自十八岁中了举人后,不知为何却无意仕途,反而和家中的一些亲朋经起商来,经过数年的操持,家道也是日益兴旺起来。直到十二年前,我无意中路过父亲的书房,偷听到他和我三叔叔的谈话,我才明白了我父亲无意仕途转而从商的真正原因。”
  
  “是什么原因?” 陆长东好奇的问道。
  
  “你可知道,晋阳曾是前朝唐王李世民的发迹之地,中原重镇。而那唐王以此地为本,征战连年,夺得天下,直至定都长安。那李世民也是个少有的明君,这天下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五谷丰登,夜不拾遗。”
  
  “这和你父亲有什么关系了?”
  
  “其实,这里面的关系可大了。那唐王李世民虽是个马上打天下的武将,但他下得马来,却是一个文人雅士,喜好古人的画作墨宝。尤其他智派臣子史萧翼赚得王羲之第八代世孙辩才和尚的兰亭集序的真迹的事也是广传天下。我那父亲,有一个和唐王共同的嗜好,就是收集古人的墨宝真迹。可是你想,唐王贵为天子收集这些物件自是十分容易,而家父区区一个文人,若是仅靠做官的俸禄来养家和维持收藏的话必是有些困难。况且家父又不想做一个贪官,且厌倦于官场的尔虞我诈,于是就做起了商人,不想数年之后,竟成了晋阳一带的大户。”
  
  尘儿顿了顿,继续道,“父亲平时一直钻研唐史,直到那天,我无意听得他和三叔的对话,我才发现,原来。。。”
  
  “我想我隐约有点猜到了。他可是想找唐王李世民的墓葬吗?”
  
  “不错。那天晚上他和三叔说,他终于找到那处墓葬了。”
  
  “兰亭集序据传在李世民归天后,真迹便再没有现过身,野史称兰亭集序是太宗皇帝的陪葬品之一。现今流传的几件兰亭集序的拓本也是价值万金,且有价无市。你父亲一直研究唐史,做事有些隐秘的话,必是想探究太宗皇帝的墓葬了。只是,难道太宗皇帝葬在晋阳附近吗?据我所知,太宗李世民墓,也就是昭陵,乃是在陕西咸阳九宗山一带,和其他唐室皇帝的墓相距并不甚远,合称关中唐十八陵,而这昭陵据传是其中规模最大、陪葬墓最多的一座。”
  
  “是的,起初我也一直这么以为。但是我爹爹不知道从那里搞到一册唐史的孤本,上面怀疑说陕西咸阳的昭陵其实是一座衣冠冢,真正的昭陵而是在离晋阳几百里远的一个地方。”
  
  “我爹爹开始也没有太在意,后来和我三叔他们分析之后,觉得越发可能是真的。其一,晋阳是唐太宗起兵发迹的地方,晋阳又称龙城,可说这里龙气极盛,是块风水宝地,葬在这里对他唐室的气势命脉都有很大的影响;其二,古来的帝王为防盗墓,总是有很多防范的措施,像昭陵就那样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的话,不太符合太宗皇帝多疑的个性,如果没有一两个转移视线的衣冠冢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家父认为,咸阳的昭陵是假的;其三,就是怎样既修建陵墓而又不被人发现,这是最重要的。”
  
  “对,第三点最是要紧的。”
  
  “太宗在位24年,在他在位的第18年,他曾下旨在晋阳附近维修扩建过一个工程。”
  
  “你说的可是武周山的云冈石窟,佛像的雕琢工程?”
  
  “不错。太宗皇帝崇尚佛教,当时在全国范围内大兴土木修建寺庙,所以下旨扩建北魏兴安二年始建的石窟在当时实属寻常。但是,我爹爹查了一下当时的地方志,发现征用的民夫竟有10万余人,而且全不是本地人氏。工程进行了大约5年,由于不是本地人氏,结束后这些民夫何去何从自是无人关心。后来我爹爹又实地去勘察过一次,发现太宗年间开凿的石窟很少,只是很简单的把佛像重新上色了一遍。所以他就很奇怪,这10万余人,5年的时间,究竟干的是什么?父亲最后的结论就是,昭陵就在石窟所在的武周山里面。”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父亲的笔记(一)
  “唉,令尊大人真是。。。”陆长东一时心下感慨,不知如何说出心中的所想。
  
  “我爹爹自从认定石窟和昭陵有关系后,便和家族的几个长辈商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整个家族共一百七十八人,举家搬迁到武周山,并在山后依山而建了一个大大的宅院。”
  
  “你们全家就都定居在那里了?”
  
  “是的,我们安定下来之后,父亲便对外宣称要在宅院里修建一个祠堂,但这次我们家却没有从外面聘请任何一个工匠,所有的事情则全由我们族里的精装男子承担,他们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在靠山脚的地方盖起了一栋很大的冒充祠堂的屋子。平日里,只看到我的那些兄弟叔伯们来回的搬运泥土,至于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我们这些妇孺和外面的人都并不知晓。”
  
  “是呀,做这等事情,自是要瞒着外人,知道的人越少,便越不容易出事。”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在那次巨变突发的前几天,我父亲便已有了预感,他除了在钱庄预存了一大笔钱外,还存放了一本笔记。这本笔记我在八年前才能真正静下心来把它看完。在这本笔记中,清晰的记载了那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
  
  笔记其一:
  二月初九,天降大雪,地上的泥冻的硬邦邦的,一镐子下去,地面上顶多也就留个白白的印子。徒具外表的祠堂里,墙壁的四周每隔两丈,便有一个燃着松油的火把,把整个屋子照的极是亮堂。屋子靠墙边放了一些以供休息的木椅,而前部靠近武周山的地上被则挖了一个二十丈见方的大坑,足有十一二丈深,四边都有修好的台阶直达坑底;后半部放置了两个颇大的竹编筛子,用来过滤坑洞里挖出来的泥土,过滤好的泥土则在夜间没人的时候偷偷运到后山上四散抛洒。
  
  三弟和五弟确是我的得力好帮手,做事一丝不苟,哪怕就是一点微小的细节,都作的极为到位,就如这通向坑底的台阶和坑底的地面,都整的很是平整,绝没有一丝马虎。
  
  “大哥,今天我们挖出的土和前一阵子挖到的明显不同。”三弟一看我走上来,便面带喜色的过来报告。
  
  “对,大哥,你过来这边看看。”五弟站在一堆黄色的土前对我喊道。
  
  我心下一喜,急步走到竹编筛子的边上。只见筛子下面过滤出来的泥土不同于以往的黑色,这次的土有黄有红;而筛子上面留有一些奇怪的红黄色土块,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碎石,且非常坚硬。我用手抓了一把土,很仔细的碾了碾,一撮撮的粘土从手指缝中直往下滑落。
  
  “很干,有点粘,看来有戏了。”我开心地对三弟和五弟说道。
  
  沿着阶梯走到坑底,靠武周山方向的坑壁上开了一个约六丈高的坑道,坑道口还用青砖砌起,甚是齐整;坑道中间的地上挖有一道三寸深的凹槽,是用来方便推独轮车运土用的。坑道的壁上隔不远就有一盏长明灯,火苗偶尔一闪,那映在弯弯曲曲幽暗的坑道壁上的人影也会随之闪动,犹如古洞内的幽灵般,正张牙舞爪,欲向洞外扑来。放置长明灯另一侧的壁上,镶嵌了一根挂着小铜铃的绳子,因为坑道已经挖的很长,若是里面的人有什么紧急的情况想通知外面,便只要摇动这根长绳,外面的人便会知晓,这样既方便快捷,又能有效地防范意外情况的发生。
  
  坑道大概有三百余丈长,以一个并不太明显的角度向地底倾斜过去。在三弟和五弟的带领下,我等三人快步走到了尽头。几个族里的小伙子正在那里卖力的挖着。坑道尽头,长明灯下,泥土的颜色明显与四周不同,色彩显得有些发白偏淡。
  
  “老三,老五,这真的是夯土层啊!”
  
  “是啊,大哥。这夯土层我们已经挖了有四五丈了,今天再加加工,估计就能穿过夯土层了。杨子和小存,你们两个再加把力。”
  
  “嘿,知道了,叔,您就放心吧,今儿一准能给您个好消息。”
  
  正说话间,杨子手中的铲子当的一声脆响,震的双手虎口一阵热麻,泥堆里哗啦啦掉下一些硬硬的东西来。
  
  小存离的最近,抢先拾起几个硬块凑到灯下一看,立时惊呼起来,“叔,是碎砖头块,是碎砖头块!”
  
  我等一听,喜上心头,忙抢步上前,接过那几个硬块仔细一看,确是上好的青花砖块。老三更是走到土堆前,轻轻地用手拔开那层浮泥,一面砖墙便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我也走上前去,燃起一枚火折子,一缕红色的火便在眼前跳动着,火光照着那面砖墙,格外的分明。
  
  “你们看,砖块上有字,”我摸着砖头上的那些细微的凸起对大家说。
  
  大家纷纷凑过身,杨子和小存更是取下了两盏长明灯,一同照了过来。
  
  “你们看这些铭文,”我的手指在这些几百年前的文字上方划过,“唐贞观二十年丘乙。也就是说,这块砖是贞观二十年,一个叫做丘乙的人烧制的。李世民死于贞观二十三年,而这块砖烧制于贞观二十年,距他死只有三年,看来这次是错不了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父亲的笔记(二)
  笔记其二:
  二月十三,积雪初融,天更加的冷。
  
  夯土层和墓的外墙都已经打开,在最初的两天里,我们对昭陵做了一个比较粗糙的检查,令人欣慰的是,昭陵保存的极为完好,至少在目前我们是这么认为。我们所进的乃昭陵第一个墓室,长宽各有四十余步,墓室的顶部是圆弧型的,没有发现一个盗洞,这个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第一个墓室,也可称其为前厅,修建的极为大气,四周墙壁全是由坚硬的大块青石筑成,而我们运气比较好,正巧挖到的是它圆弧型的由青砖木头构成的墓室顶部,但饶是如此,我们也颇费了一番周折。前厅的石壁上,雕着九条长龙,腾身于云雾之中,端的是栩栩如生,极具皇家气概,厅正中有一梯形的雕有旭日东升的青石斜坡,斜坡的延生出去是个约一丈余高的平台,平台中间的墙壁上有一扇厚重的石门,这石门与周遭的石壁吻合的非常好,只留下大约一两张纸厚的细缝,斜坡的左右两侧,各竖立着四尊庞大的吉祥瑞兽。
  
  前厅站着约十余人,子侄辈们皆手持火把,照的这里如白昼一般。大伯,二伯以及三弟和五弟都站在我的身旁,一起远观着那道石门。
  
  “清远啊,你看这道门该如何打开?这门,我估摸着,不下于万斤了。”大伯在一旁看着我说道。
  
  “是啊,”二伯接口道,“这门,接缝接的如此之好,哪怕我们这里最薄的刀锋也不能插进去,真是棘手啊。”
  
  “大哥,我们用锤子把这石门凿了,顶多也就四五天的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费点周折而已。” 五弟喊道。
  
  我一摆手道,“先别急。你们注意看这四周墙壁上的石刻是何其的精美,要是这石门的背面也有那精细石雕,被我们凿坏岂不是可惜,当然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还是要注意安全,小心机关啊!”
  
  这道门约五丈高,三丈宽,门面上打磨的甚是平滑,没有一点着手的地方。“小四子,阿得,你们这样,沿着门的右边框,每隔五寸各帮我凿一个三指宽的洞,一定要凿穿,但是要注意,不要坏了石壁。杨子你们几个去准备几杆前头带钩子的铁杆子,记得一定要结实。”
  
  笔记其三:
  二月十七,积雪未消,新雪又至。
  
  需要凿的洞昨天已经凿好。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后生两人一组,把那长长的前端带有钩子的铁杆伸到那些个三指宽的洞里,穿到墙的另外一面,用钩子搭住门的背面,以墙边为支点,开始撬起门来。这么忙了四五个时辰,坏了七八根杆子,门终于松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四子,阿得,你们叫两个人,拿着那些根木柱子抵着左边的门轴往里推,用点力,注意安全,不要离门太近。”
  
  在三弟指挥的口号声中,众人一齐用力,厚重的石门终于缓慢的动了起来,随着门的松动,众人也沿着一个半圆的圈子移动着。就在门开了大半之后,平台两侧墙壁上突然个出现了四个粗粗的圆孔,只听得丁丁当当一阵乱响,三四十枝铁箭从圆孔中射出,由于劲道极强,距离又短,铁箭射到对面的墙上,在石壁上留下了一个个颇深的箭孔。前厅里的十余人看着这些散落在地上的箭镞,面面相觑,脸色发白。幸好大家都是用的长柄工具撬门,若是都窝在门口凿门的话,怕是这些铁箭射出,一个都不能存活。
  
  “哎呀,我的妈呀,还好按着老大说的话去做。不然要是这么去凿门的话,我们可全都要死了。”老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大家的阵脚,现场的人有点慌乱起来,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后,见没有任何动静,方才稳定了下来。
  
  “大家继续,不要慌,还按照先前的步骤来。”我大声喊道。
  
  三弟指挥的口号声有响了起来,后生们发一声喊,又一齐使起力来。在大家的号子声中,门缓缓地打开了,巨大的摩擦和震动让空中布满了由灰尘构成的雾,门的背面彻底暴露在了众人面前。火光中,门的背面却是光滑的可做一面铜镜,竟是一个字也没有。
  
  “杨子,你小心点,走到门边上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吩咐道。
  
  杨子应了一声,举起火把,左手上拿了个半截木棍,小心的一脚一脚的往前移着,边上的众人皆摒住呼吸,紧张的看着杨子向前走去。杨子谨慎的踏上了平台,侧身站到了门边,先把火把伸进去照了照,在用木棍在里面的甬道上很仔细的点了有点,这才走了进去。
  
  杨子进去没多久,突然一声惊呼,门外有那胆子稍小的,吓得手里的物件都没能拿稳,纷纷掉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络绎不绝于耳。
  
  “杨子,发生什么事情?”我心里一惊,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
  
  “叔,这里,” 杨子大声喊道,“这里好多的骷髅,天了,太多了。”
  
  大家牵挂着杨子的安全,见没什么危险,便都一起往里涌去。进了门,有一道可供四匹马并排行走的甬道,甬道两旁各是一个深坑,里面堆满了一具具骷髅。甬道很长,每隔十步,便是一根数丈高的两人才能合抱的石柱,支撑着墓室的穹顶。这甬道约数百丈长,两旁坑里埋的怕不下数万人罢。沿着甬道走到头,又是一扇厚重的石门横在众人的面前。我举着火把,走到门前,火光中,门上浮雕着几个大字,此刻也是格外的分明:大唐太宗文皇帝!
  
  李世民死后庙号太宗,谥号文皇帝,贞观二十三年离世,终年五十岁。昭陵!看来真的被我们找到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奇怪的老人
  “老先生,”陈秋桐离开座位走到老人的面前很是恭敬的鞠了个躬,“您好。我是燕京大学一名学历史的学生,刚刚听您弹的这琴,和我曾经听过的一首曲子颇为相近,但细听起来,其中又有诸般不同。似乎,还是老先生您的曲子更为好听啊。”
  
  “哦?小伙子,这个没想到你对古琴也有研究,真是难得啊,难得啊。”老人用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呵呵笑出声来。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但老人依然身着一袭灰白色棉布长袍,花白的头发梳理的很是齐整,脸颊虽然比较瘦,露出了高高的颧骨,但看起来仍然精神矍铄,神采照人,是一个很有风度,第一眼就能给人以深刻印象的老人。
  
  “那就要请教老先生了,” 陈秋桐一脸恭敬之情。
  
  “来,小伙子,不要太客气了,”老人对着身旁的竹椅一指道,“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再说。”老人说罢又是呵呵一笑,显得甚是开心。
  
  陈秋桐坐定,整理好思路后,看了一眼老人开始说了起来,“大概在去年,我们系为了普及大家的历史科普知识,专门请了一些专家给大家作讲座,其中有一次是讲古琴的,碰巧我有很感兴趣,便听的很认真,还做了笔记。在那次讲座中,专门提到一首曲子,叫做——广陵散。”
  
  陈秋桐抬头看了老人一眼,老人一笑,微微点头,用带着鼓励的目光示意陈秋桐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当时老师讲,广陵散是东汉时流传的一首极为出名的古琴曲,它描写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
  
  这时童琳娜因为好奇,也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故事两字,不由得插话说到,“什么故事,你说说看。”
  
  “这段故事是这样的:战国时有个人叫做聂政,他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超过了工期还没有完成,就被韩王下令杀害了。当时聂政还小,他母亲独自抚养他长大成人。懂事后,有天他就问母亲:‘父亲在哪里?’母亲就告诉了他父亲的遭遇。聂政自此立下为父报仇、刺死韩王的誓愿。首次行刺不成,聂政逃到泰山,向一个仙人学琴,历时十年。因怕被人认出,他‘漆身为厉,吞炭变其音’,并击落满口牙齿。重归韩国的聂政,已练成绝艺,弹起琴来,观者成行,马牛止听。消息传到爱好听琴的韩王耳中,他马上召聂政进宫弹琴。聂政将刀藏入琴中,当韩王聚精会神听琴时,拔出刀来,刺死韩王。按当时的规定,杀君之罪,当诛九族。聂政恐祸及母亲,就拿刀自毁其面,断其形体,所以无人知道刺客是谁。后来新的韩王将聂政暴尸于街市,重金悬赏。一天,有位妇人抱着聂政的尸体哭道:‘他就是聂政啊!为父报仇,知道要牵累母亲,所以才自毁其容。我怎能为保一区区女子之身,而不宣扬我儿子的英名呢?’哭着哭着,便绝脉而死。后人有感于此事的悲壮,便做琴曲以纪念聂政,取其名曰广陵散。”
  
  “难道这位老先生刚刚弹的就是广陵散?但这有什么奇怪的了?” 童琳娜好奇的问道。
  
  陈秋桐并不答话,只是继续说道,“到西晋的时候,出了一位才智超绝、旷迈不群的人物,他叫做嵇康。广陵散的曲谱在他手里做了一些重大的修改,再经他弹出,立时震惊了世人,称为当世绝响。可惜元前262年,嵇康以乱政之罪被斩首。从此一代名曲,终成绝唱。直到明朝,才有个叫做朱权的人在《神奇秘谱》中详细记载了广陵散的曲谱,这首曲子这才得以流传于天下。而我也比较幸运,在那次讲座当中,有幸亲耳听了一次,所以留下的印象也极为深刻。”
  
  童琳娜听完后叹道,“没想到一首曲子,也有这么大的学问在里面。我就很奇怪,你陈秋桐的脑袋也就这么大,怎么能记住这么多东西的。”
  
  陈秋桐闻言一笑,继而又正色说道,“老先生,我说了这么多,我想您也一定已经猜到我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咦,你说这话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 童琳娜那记者的职业敏感病又来了。
  
  老人看着两个年轻人一笑道,“其实你才开了个头,我就已经明白了。”
  
  “那,”陈秋桐有些激动,“那,您的这个,是真的吗?”
  
  老人低头沉吟了半响,方才道,“我也不想瞒你,我的这个确实是真迹。”
  
  “不会吧!”陈秋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克制不住兴奋,不禁从竹椅上跳了起来,“既然这样,你因该给国家的呀。”
  
  “哎,”老人也是重重叹一口气道,“我也有难言之隐呐,这个曲子目前还不能流传出去。也许有天,那桩事情真正的了了,这首好曲子就能流传出去了。哎,我有点累了,改天我们再聊如何,小兄弟?”说罢也是不待陈秋桐做出反应,老人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陈秋桐见老人走开,便想伸出手拦住,但想了想,又放下伸出的手,叹一口气,很是沮丧的又坐到了椅子上去。
  
  童琳娜倒是一脸的茫然,“我说,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了,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什么真的假的,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情。”
  
  “喂,你快说呀,”见陈秋桐没反应,童琳娜一急,反手抓起身后的靠垫就扔了过去。
  
  被这么一扔,陈秋桐才从郁闷中回过神来,“好吧,我告诉你。你想呀,西晋到明中间隔了多少年!而有据可查最早的曲谱在明代才真正的出现,无人知道这个曲谱是真是假。而刚刚那个老先生所弹奏的,和我上次听的按明谱弹出来的曲子,除了在框架结构上大体相同外,在细节上相差了很多,我当时就心存疑虑了。”
  
  “所以你就问他是不是真的?”
  
  “对,没想到他还很确定的告诉我,这个曲子是真的。”
  
  “也就是说,他一定要有特别的证据证明,才能如此的肯定。”
  
  “是啊,我现在对这个老先生真的是感兴趣了。”
  
  “呵呵,我这个记者也开始对他感兴趣了,弄不好,这就是一个特别的人物采访啊!”
  
  “呀,糟了,现在几点了?我还约了人!” 陈秋桐突然之间一慌,整个人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暗香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陈秋桐方才赶到医院的门口。
  
  萧尘儿就站在医院的门口,扎了个半长的马尾辫翘在脑袋后面,外面罩一件宽大的半长灰白色外套,胸前有着CalvinKlain的logo,腿上是条浅蓝色带印花的牛仔裤,脚上则是双红白相间的adidas跑步鞋。远远的看见陈秋桐后,萧尘儿便很开心的挥了挥手,小步快跑了过来。萧尘儿的胸前还挂了个闪亮的项链,前面的缀饰随着女孩子走路的节奏,和脑后的马尾辫一起上下晃动着,整个人远远看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很是有一种阳光的美。
  
  “Hi,你好。” 陈秋桐虽然有点紧张,但仍是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不好意思,来的晚了一点。”
  
  “哦,没关系呀。” 萧尘儿的脸上洋溢着青春少女所特有的灿烂笑容,“我也是刚到不久。再说,你请客,我总归要比你先到的。” 萧尘儿说完,对着陈秋桐嘿嘿一笑,露出了嘴角边两个白白尖尖的小牙,把陈秋桐一时看的呆住了。
  
  “喂,你打算去哪里啊!” 萧尘儿看到陈秋桐整个人呆呆的,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肩头道,“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傻傻的。真是弄不明白,你这样子也能做考古这么细致的工作。”
  
  陈秋桐被拍的心神一荡,有点结巴的说道:“那个。。那个。。自然。。是随便你了,我总是跟着你走的。”
  
  就在萧尘儿和陈秋桐再次碰头的时候,早上路过的那两个小孩也刚好放学回家。女孩子在前面走的很快,“你快来看,”女孩子开心的叫到,“你看,早上你刻的那首诗现在还能看到了。”
  
  “呀,还真的是啊。”小男孩看起来也很开心。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这两句话是不是说你要采一朵花给我?”
  
  小男孩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不过采朵花给你总不会错了。你看,前头拐角的墙根那有朵小花,我去帮你采摘了来。”
  
  两个小孩子嬉笑着,往前面的街角蹦跳过去。
  
  “你看,那两个小孩子很可爱的。” 萧尘儿笑着说道,“你看到他们拐过去的那个街角吗?从那个街角过去,往前走一两百米,有一个吃川菜的小饭店,口味还不错,要不我们去那里?这样也省得走太远的路,不然吃好回来上班也不方便,对了,菜有点辣,你可以吗?”
  
  “没事,说实话,我还蛮喜欢吃辣了。”
  
  “嘻嘻,那就好,不然就看我一人吃,多不好意思啊。”
  
  半个小时之后,一张小小的方桌上便摆满了各式样的菜肴。
  
  “你点了这么多,怕是再叫两个人来,也是吃不了吧!” 萧尘儿有些惊讶的说。
  
  “也不是很多阿。如果你不急的话,我们就慢慢吃。今天我点了好多肉,哈哈,在工地上好久没有好东西吃了。”
  
  “原来,你是点给自己吃的啊,你这个家伙!”
  
  “不是,不是,你又不说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只好点肉了。”
  
  “嘻嘻,”萧尘儿眼珠转了转道,“我刚刚在想你的名字来着,总感觉曾经有点印象,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陈秋桐听萧尘儿这般说道,便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一只茶杯,半举在头顶,故作深沉状,“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是了,我说怎么这般熟悉。”
  
  “我出生在秋天,那天爸爸站在院子里,恰好秋风扫过,一地的梧桐叶,于是便取秋桐两个字为名了。”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真的是好景致,只不过伤感了。”
  
  “是呀,谁说不是了。人生在世,能被感动的,就只有伤心了。真正快乐时,总觉时间过的飞快,并不长久,临到分开时,才觉心痛。所以,这离别的诗句,自古以来是很多的,也流传的最广了。”
  
  萧尘儿听了也是一脸的黯然之色,轻叹一声。
  
  “对了,早上你说,你是那江南的女孩,怎么会来这里工作了?”
  
  “因为,我喜欢这里的安静,没有污染。虽然生活简单了点,但是,它适合我。”
  
  “那你就一个人远离自己的家?”
  
  “没有了,我就出生在这里,只不过后来随父母去了南方。我很多亲戚在这里,医院的工作,也是他们帮我介绍的。”
  
  “我说了,” 陈秋桐呵呵一笑。
  
  “其实,我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也许随时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萧尘儿淡淡的说道,就好像说的一个故事般,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我想,如果要离开的话,也要在我成长的地方离开。生活就是这样,当你不能去改变的时候,你便不如去享受。将来的事,你我都无法预知。所以,我也没有许多好友,免去了将来的难受。”
  
  陈秋桐听着心里一痛,情感,原来也是可以传染的,就如寂寞一样。萧尘儿淡淡的语意,却掩饰不了内心的那份孤寂和失落。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花落了,归为尘土,仍有暗香残留;人走了,却待何处找寻?也许,便只有活着的人心中的那份痛。
  
  陈秋桐忽然想牵着萧尘儿的手去看花。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23: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父亲的笔记(三)
  笔记其四:
  二月二十,积雪渐融,第二道石门已被顺利的打开了。
  
  穿过第二道石门,却又是一个厅。这个厅比前两个都要来的小,四四方方,空空荡荡,墓顶压得很低,给人以一种压抑的感觉;而里面尘封了数百年的空气,也弥漫着一股呛鼻的气味,这让所有的人感觉都不甚舒服。
  
  “大哥,都进了三个墓室了,怎么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这个不会是假的吧!” 三弟说到,“如果是假的话,我们这次可是亏大了。”
  
  “不会,”我沉吟了片刻,“从种种迹象来看,不会是假的,前面还有道门,抓紧时间,把它打开再说。”
  
  笔记其五:
  二月二十二,天晴。今天终于打开了第三道门。
  
  第三道石门轰然倒地,众人均觉得脚下猛的一震,巨大的声响中,浮尘漫天飞舞,呛的大家纷纷咳嗽起来。大家还是在等待了片刻之后,见没什么动静,杨子便又如前几次般,当先举着火把,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探路。不多时,便听到扬子在里面兴奋的叫了起来,“叔,我们找到了,好多东西啊!快进来!”
  
  辛苦挖了两个月的人们在外听了立时兴奋起来,也不用多说,在我们几个的带头下,进入了第四个大厅。
  
  第四个大厅约有前厅的两个大小,在火把的照明下,地上零散的洒落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年代虽已久远,但是在熊熊的火光下,依然反射出刺眼的光。一旁的二伯信手从地上检起一件金器,凑近了火把仔细看了又看,这是一个镏金的头饰,作的极为精致,表现的是一只凤凰展翅飞天的样子,而凤凰的嘴里还含有一颗樱桃般大小的夜明珠,火光里,珠子表面的琉璃光泽不停的变幻着,照的周围半尺以内明亮之极。
  
  “这可是一件宝物啊!” 二伯爱惜的在手里不住的把玩着,“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是挖到宝了。”
  
  五弟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我们可是下了大力气的,这次找到的东西,怕是够我们族人吃好穿好过上好几辈子了。大哥,你当初力排众议,作的这个决定真是好啊,没得说,老五我就是服你。”
  
  大伯也是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清远啊,这次买卖,没话说,赚了。阿,哈哈哈哈。我们族里出了你,真是大家的福气啊。”
  
   挖到了宝物,能让族人过上更好的日子,我心下自是十分的高兴,但我还没有找到我要找的物件,在客气的和大家说了几句话后,便急急的走到墙边,异常仔细的搜寻了起来。
  
  “大哥,你在找什么?”三弟在一边看到我的举动,也忙是走了过来,“宝物我们已经找到了,你还要寻什么东西?”
  
  “我总觉的不对劲,老三,”我一面研究着墙壁,一面和三弟说道,“我刚刚检查了这几面墙壁,都没能再发现进出的石门,哪怕是暗门,也没有发现。”
  
  “这有啥奇怪的,大哥,宝贝不都在这吗?哪里还有其他的门啊。”
  
  “是啊,清远,我觉得我们已经挖到头了。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我们没有发现的墓室?不是我说啊,清远,就算有我们没发现的,估计也都是像面三个一样,全是空的,好东西,全在这了。”大伯也过来说道。
  
  “何况,这几间墓室,你我都检查的很仔细了,墙壁上绝对没有再遗漏的暗门。” 二伯也附和道。
  
  “不对,”我又想了想,很肯定地道,“李世民的墓葬绝无可能如此的简单。”
  
  “大哥,”刚刚没说话的五弟也走上前来,“有没有可能,这个就是个遗弃的假墓,真的昭陵,确实是在陕西咸阳九宗山一带。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啊。何况,史书上也都是这么说的。”
  
  “老五说的极是,”这下大家纷纷点起头来。
  
  五弟说的话确是有些道理,我望着满地的珠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那一丝失望,吩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便先自行返了回去。
  
  到晚间的时候,五弟带着一份清单来到了我的书房。
  
  “大哥,你看,这是我们刚刚整理出来的一份清单,那间墓室里宝物的目录都在这上面了。”
  
  “恩,”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结果来那本薄薄的册子,随手翻了翻,只是在最后稍微停留了一下,上面写着,共有金器二百三十八件,银器一百十二件,玉器,象牙雕,瓮,鼎器具哥若干。我笑了一下道,“看来我们这次的收获不小啊。”
  
  “对,刚刚二伯还估了一下价,说总值超过百万金了。”
  
  “是啊,看来大家的日子又可以过的好一点了。”
  
  “大哥,”五弟好心的劝我道,“其实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可惜,这只是个空墓,什么都没有,真的,许就在陕西咸阳那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收获很大的。”
  
  “是呀,可惜了,只是一座空墓。”我叹了口气道。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24: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父亲的笔记(四)
  笔记其五:
  二月二十四,积雪完全化开,天有了转暖的迹象。
  
  四间墓室又被仔细清理了一边,没有发现暗门。挖出来的东西被分成了十二个箱子,妥善的保存在一个地方,大家商议后,打算过一段时间派人去各地,分批处理掉一些。现在的房子暂时还不能从中搬走,免得外面的人起了疑心,在这里估计着还需再住个三到四年。
  
  我坐在椅上上,不由得又是叹了口气,重重的往椅背上一靠,闭起了眼睛。疑点实在太多了,我暗自想道:
  第一,李世民实在没有必要造一座这么隐秘的空墓放在这里,如果他真的葬在陕西的话,造这座墓的目的便无法解释,即不能做衣冠冢混淆视线,又浪费了人力和物力。
  第二,根据地方志来推敲,当时征用了十万民夫来挖山造墓,而打开的第二个墓室,发现了两个万人坑,虽没有细数有多少具骸骨,但总数估计着不下于三四万之数,估计这些骸骨全是那造墓之人。那么,如果这墓是座空墓,又不需要保密,为什么要把那些民夫全部杀死了?
  第三,数万民夫,开工五年,难道就造了四间墓室,实在不可思议。
  第四,就更加奇怪了,好好一座不用的空墓,要在里面随便洒落些珠宝做什么用?要是不小心遗落几件也就罢了,偏偏还有着许多,目的究竟何在?
  
   空 墓
  
  我在纸上重重的写下了这两个字后,又在外面画了两个大大的圈,把这两个字分别包在其中。空墓,你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空,空,空,”我的嘴里反复的念叨着。
  
  也许是突然之间的灵光乍现,空空空的字音在我嘴里变成了咚咚咚的声音。我怎么之前会没有想到了!第三个墓室,那个让我们觉得压抑的墓室,对,要是能解开这个谜团,答案一定就在那里!
  
  “老三,老五,你们快跟我来,”我在书房里大声地喊道,然后便急急的往坑道走去。
  
  “大哥,什么事情?” 坑道口,三弟和五弟带着一帮小伙子迎头赶了上来。
  
  “我问你们,在第三个墓室,放倒门的时候,你们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我想想,”老三经我一提醒,有点明白的说道,“当第三道门倒在地上的时候,地板的震动比前几次厉害了许多,发出的回响也比前几次要来的大。”
  
  “是了,这便是问题的所在。你们想,第三个墓室是最小的墓室,石门倒地发出的震动和回响也因该是最小的,可是,为什么它发出的声音却是最大的?”
  
  “是啊,大哥,你这一说倒是奇怪了,偏偏它的地板振动的最是厉害了。” 老五也是奇怪的说道。
  
  “对了,你也终于想起来了,”我很是兴奋的说道,“这么大的回声和震动,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它的地下是空的,有另外的墓室。我们只顾着找墙壁了,却没有留意脚下的地板,真是该死。这一下,第四间墓室所以有那么些珠宝,这回也有了答案。”
  
  “那是为什么?”
  
  “我猜想,也许那李世民怕了盗墓的,虽然造了一个如此隐秘的陵墓,但仍是极为担心有人打扰他,便把主要的墓室藏了起来,并把所有的工匠全部杀掉,然后在第四间墓室里随便扔了些金银珠宝,好让那盗墓贼有利可图,挖到东西后,便急忙离开墓室,不再去寻找那真正的墓室。”
  
  “对啊,大哥,你这番分析实在太有道理了。”三弟一拍脑袋,大声喊道,“来啊,儿郎们,快跟着我一起砸地板去!”
  
  几炷香的时间过后,第三间墓室的地板便被撬起了好几块,四四方方的石板整齐的堆放在一起,而石室正中间的地上,则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深黑的洞。洞口上,一道约四丈余宽的青石台阶直通地底。
  
  沿着石阶往下走了约数十丈深,一个雄伟的,令人叹为观止的地下世界此刻方才真正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一个极为宽广的大殿,我们十余人站在其中,竟是有一种渺小的感觉。火把的光只能照清楚四周七八丈的范围,但往前,看不到头,往两侧,看不到边,抬头,看不到顶,冷冷的风缓缓的刮过,激的众人皆都是一个寒颤。
  
  往前走得几步,两侧有了需两至三人才能合抱的柱子,凑着火细看,每根柱子上都刻满了李世民当年亲政的功绩,柱子的在两侧,跪满了一排两人高的石像。左边的石像看打扮像是武官,而右边则是文官。每个石像的表情皆多异常恭敬,刻画的有如真人。石像再往边上,是一列列真人般大小的武士陶俑,排成整齐的队列,有的手拿长戟,有的腰胯宝剑,有的则骑在骏马之上,端的是神武非凡。
  
  大家一边赞叹,一边往前走去。再往前行了约五六百步,一道大气的有三人高的铁门横在了大家面前。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2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阴谋
  矮几上的香已燃到了尽头,袅袅升起了最后一缕烟,尘儿看着青烟的消散,不由得又是叹口气,伸出食指对香炉轻轻一弹,那还残留的半截灰柱子顷刻间倒了下来,烟归烟,尘归尘。
  
  “尘儿,后来究竟如何?你怎么不往下说了?”陆长东忍不住问道。
  
  “我有点乏了,”尘儿仰起头,看着漫天的红,深吸了一口气,“长东,我给你弹首曲子怎样?”
  
  陆长东笑道,“正是求之不得。”
  
  两人互换了位置,片刻之后,只听得琴声袅袅升起,轻柔细屑,如窃窃私语般;忽而,琴声变的昂扬激越起来,有如勇猛的战士挥戈跃马冲入敌阵;接着琴声又由刚转柔,呈起伏回荡之姿。其时,云淡风清,琴声飘浮不定,若有若无,难于捉摸。
  
  陆长东只听得如痴如醉,信口吟出诗道,“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 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颖师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尘儿听闻如此诗句,更是心有所念,不禁潸然泪下。
  
  “不想用韩退之的诗句来形容此刻的情景,却是如斯的贴切,” 陆长东站起身来,走过去扳过尘儿的肩头,“尘儿,你刚刚弹的可是,可是那据传已成绝响的广陵散?”
  
  “不错,”尘儿微微点了点头,一脸的哀伤之情,有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陆长东乍一听到尘儿肯定的回答,本是面露喜色,但一看到尘儿的神情,忙是按下心中的激动,低下头调整了情绪后,便抬起头露出一脸的关切之情,“尘儿,你看那儿。”
  
  尘儿把头靠在陆长东的肩上,顺着陆长东伸出的手指方向看去,天边,一只孤雁振翅在夕阳下盘旋,似是留念某件事物般,久久低飞,不愿离去。
  
  “如果你是那只孤雁,” 陆长东深情地说道,“我就是伴你的风儿。你飞到天边,我便吹到天边。”
  
  “长东,你。。。。”
  
  “如果你是这树上的桃花,我便是这树下的黑泥。不论你漂泊到何方,我的胸膛,始终任你停靠着。”
  
  “长东。。。” 尘儿有点哽咽,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长东看着怀里激动中的女子,微微一笑,低下头,往尘儿的双唇上印去。尘儿心中一阵荡漾,忍不住,闭起了眼睛,任陆长东吻了过来。生死别离无论有多远,和你就这么说定,牵着你的手,和你走到白头。尘儿心想。
  
  一个月后的京城。
  
  “长东,你确信吗?” 陆长东的父亲陆天齐甚为紧张的问道。
  
  “回父亲大人,此事千真万确。” 陆长东恭敬的答到。
  
  “没想到啊!” 陆天齐桀桀的笑到,“没想到啊,萧家,还是有后人啊!”
  
  “是啊!”陆长东跟着父亲,也是嘿嘿的笑道,“如果她不提起昭陵的话,孩儿还不敢确认,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月前,孩儿亲耳听她弹了一曲广陵散,这个曲谱据传在唐还出现过,唐以后,便不见了踪影。所以孩儿确定,他们一定是在昭陵里发现的这个曲谱。”
  
  “嗯,”陆天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赞同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十年前的那天晚上,还是漏了两个人啊!”
  
  “父亲大人,十年前灭了他们萧家满门后,真的是一无所获吗?”
  
  “哼,这件事提起我就生气,” 陆天齐一听儿子提到那事,不禁怒从心起,“那萧清远的口风端的是甚紧,不论我怎么用刑,都死不松口,害的老子一时冲动,一刀就把他给砍了,那天,除了几千两碎银子,什么都没有搜到,不知道那批珠宝,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
  
  “哈哈,父亲大人,没想到十年后,她的女儿就要嫁到咱们家来了。这以后,只要孩儿小小的施以计谋,不愁。。。哈哈哈。” 陆长东话未说完,便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还从她嘴里探听到其他事情什么没有?” 陆天齐问道。
  
  “孩儿没有很紧的追问她,免得这个妞儿心疑,” 陆长东笑道,“等她变成了我们陆家的人,那些东西迟早是咱们家的。”
  
  “你说的也是不错。这件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急不得。反正我们也等了十年,不在乎再多等它几个月。”
  
  “还有,她的那个姨母,我们还要想法除掉才是,免得节外生枝。” 陆天齐想想还不甚放心,不由得又加了一句。
  
  陆长东点了点头,过了片刻,似是想起什么,又道,“父亲大人,那个尘儿,孩儿还是颇有些动心的。我们能不动她,还是不动为好。”
  
  “那个自然,我陆家,还等着她传宗接代了。” 陆天齐笑得极为开心,全身抖个不停。
 楼主| 发表于 2007-7-9 17: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太多的巧合
  这两天的高行村里,可是炸了锅。起因是钱本发家的媳妇,逢人便说她那天晚上碰到了鬼,还差点被那恶鬼上了身,幸好平素她是积德行善,身上有股正气,将那恶鬼吓走,这才救了自己的小命。起初村民们并不如何相信,但那钱本发家的媳妇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赌咒发誓,况且那日早上她晕倒在院子里,然后被钱本发拉到县城医院去看病的事情,还是有不少人亲眼看见,这也为她的描述增加了不小的可信度。
  
  其实,这个话题之所以能够得以流传开来,还因为高行村这几天,确实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首先,村里的那些狗们这两天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整天都不叫唤;另外,明明眼瞅着到了春天,刚吐出的嫩芽,也都开始变黄发枯;一到晚上,村子里的空气就很凝重,压的村民们喘不过气来。
  
  “喂,我说李三家的媳妇,”钱小红今年二十五岁,在这个村子里来说,长得算是很漂亮的,打扮也和城里的姑娘相似,也许是自己的眼界比较高,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婆家,“那个周翠兰说的挺玄乎的,还遇上了鬼,我看她就是胡说八道,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这不,大伙都要集资出钱出去请和尚道士来驱鬼了,一家出五十块,都够我买件新衣服了。”
  
  李三家的媳妇也许是长年在田地里劳作多了,皮肤晒得黝黑,一双手上满是黄色的老茧,“我看她说得不像是假的,这几天晚上,我总觉得特别阴冷,风一吹,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阴气像要渗到骨头里似的。”
  
  “咦,你这一说,我倒也有感觉了。我说了,怎么这两天晚上特别冷的。”
  
  “是呀,我们家那口子说,自从他去干活的那个考古工地上挖出干尸后,这里就不是很太平了。还好,村长从外面请了个和尚,今天晚上六点在村口做法事,都出了告示了,你去看不?”
  
  “去,当然去了。有热闹哪有不看的,哈哈。”
  
  当天的下午四点,考古工地上的本地农民就都纷纷请了假,早早的回家去准备迎接法事了。
  
  陈秋桐,吴珉霞他们四人站在二号坑的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农民。“听说,他们村里闹鬼,今天晚上要做法事,所以都要提前回去了。”孙然笑着说道,“我挖了那么多古尸古墓,从来就没见过鬼。要是有,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是吗?那是你运气好。” 吴珉霞在一边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孙然有点不高兴。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这里干尸刚挖出来,那边不远的地方就闹鬼。你不觉的很奇怪吗?何况,还有这个古里古怪的无相寺。”
  
  “前两天,我和那个萧医生吃饭,” 陈秋桐若有所思的道。
  
  “哪个萧医生?肯定是个女的吧。” 孙然有点坏笑。
  
  “就那个上次帮叶夜看病的女医生。”
  
  这次大家一起暖昧的笑了,“是长得不错,你小子眼光不错啊。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已经吃过饭了,怪不到那天神神秘秘的,早上又是梳头,又是刮胡子的。”
  
  “嘿嘿,”陈秋桐有点不好意思,“就那天早上,萧医生说她看了一个女病人,情况和叶夜差不多,人到医院的时候就像是睡着了般,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最后作了一些最简单的处理,人就很奇怪的自己醒了过来。和叶夜不同的是,叶夜醒来后,说出了她看到的一个梦境,而那个女人,则说她看到了鬼。”
  
  “是的,她说她看到了鬼。” 陈秋桐又再强调了一遍,“我想,这里或多或少有点联系。那个女人我那天早上也见到过,躺在他老公的三轮车上,看打扮和长相,像是这附近农村的。也许,就是他们村的。” 陈秋桐对着那些三三两两下山的农民的背影说道。
  
  “现在有时想想那天作的梦,还是觉得害怕。”叶夜有点不安。
  
  “哎,”吴珉霞叹了口气,“按着先天八卦的方位掩埋八具干尸,不可能是没有目的的。”
  
  “不错,”陈秋桐点点头,“我那天吃好饭,还专门去网吧上网查了一下。”
  
  “查出什么没?”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没。”
  
  三个人又都叹了口气。
  
  “但是,通过模糊搜索,我得到了一些相关的连接。其中有一个搜索关键字是:尸体 埋葬 方位。得到的结果中,发现了一个我很感兴趣的条目:神秘的祭祀,中国古代驱鬼作法解密,活人,八卦方位,掩埋,尸体。”
  
  “我就点了那个连接,进去后是一个个人做的主页。页面并不漂亮,只是简单的对中国古代的一些驱鬼辟邪的方法做了一些简介。”
  
  陈秋桐顿了顿,“其中有一条说道,在古时的中国,有一种很邪恶的驱鬼的办法。就是碰上那种极其厉害的,戾气冲天的恶鬼,普通的法子不能奏效时,便有一种以毒攻毒,以邪制邪的方法,就是通过某种特别痛苦的法子,采集八个壮年男子的全身精血,同时加之法术,让这八个男子万世不得超生,这样,这八个人产生的怨气,再配合无边的佛法,便足以制服那恶鬼,这样过得千年,恶鬼便会被练化,然后天下太平。”
  
  “天了,”吴珉霞尖叫了起来,“那个龟甲片上的字,你们还记得吗?”
  
  “以吾之血肉,灭尔之精元;受万载之苦,享永世之宁。” 陈秋桐缓缓读了出来,“我当时看到那个页面,就想到了这句话。只是,我们做考古的,对这种鬼神之类的东西,总归是不大相信的。”
  
  “我们,今天晚上,” 吴珉霞道,“最好到高行村走一次。我总觉得,太多的巧合发生时,就会有必然的事情发生,而且,往往不会是好事情。”
  
  大家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
发表于 2007-7-9 23:51:4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得都累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10 08:51: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分析
  也许是下午的晚些时候,吹来的风是凉凉的。四个人便站在那迎着风的当口,默然而立着,两个女生纤细的身后,是随风而起的长发。她们并没用手拢起长发,只这样任凭着乱舞,宛若在伤感的深秋,看纷飞的落叶。
  
  但,春天里那来的落叶?
  
  那落叶带来的寒意,许就在他们自己的心中吧。
  
  “其实,”陈秋桐淡淡的口气中,略带些惆怅,“发现第一片龟甲片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有不好的预感,不是吗?”
  
  大家点了点头。
  
  “秋桐,要说到鬼这类的东西,我们四人里面绝对是你最相信。” 吴珉霞故作轻松的说,“虽然你总是和所有的人说,你不相信这种东西。”
  
  “你怎么知道?”叶夜很是惊讶。
  
  “他要是不相信的话,怎么会去点进去看那种网页。就因为他相信,所以他看了之后才不敢告诉我们,怕影响我们的情绪。秋桐,我说的对吗?”
  
  “是,我确实是相信。” 陈秋桐看着吴珉霞说道,而叶夜和孙然俱是一脸愕然的神情。
  
  陈秋桐沉默了几秒,突然抬起头对着大家问道:“你们听说过麦比乌斯带吗?”
  
  孙然在头脑里很快的搜寻着这个词,只觉得很是熟悉。
  
  只听吴珉霞在一边说道:“是使拓朴学得以蓬勃发展的那条纸带吗?”
  
  “是的,”陈秋桐答道:“我想,假设鬼怪存在的话,它和活着的人本应是两个不同空间的物质。就像一条长长的纸带,它有两个纸面和四条纸边。这两个纸面本是互不相干,一只蚂蚁在其中一个纸面上,如果它不越过四条纸边的话,就永远不可能走到另一个纸面上,。”陈秋桐停了停继续道:“但是如果你把这条纸带半扭转,再把两头贴上,你会发现它这时只有一条边,一个纸面,使得这只蚂蚁能够不越过纸边就可从纸上的任何一点到达其他任何一点。”
  
  “这说明了什么了?”大家问道。
  
  “这说明,如果某只鬼怪发现了这样一条麦比乌斯带的话,它就能出现我们这个世界,影响到我们。”
  
  大家一片沉默,这样的言论,所造成的冲击一时却难以让人接受。
  
  “刚刚我只是通过拓朴学来证明,如果鬼怪存在,那么它就可以来到我们的世界。下面我们再从物理学来看,鬼怪这种东西是否存在。”
  
  “首先,我们从经典物理学来看,鬼怪若存在,必是一种物质。根据爱因斯坦的能量守恒定律,一个静止物体它内部也有能量,等于其质量与光速平方的乘积。也就是说,当一个人死去后,他的自身仍然有能量存在,但同时,死去人的身体,总在随时发生着各种化学变化,导致尸体的质量有所变化,于是,尸体就损失了一部分能量,那这部分能量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在化学反应中损失殆尽?如果我们假设有某种特殊的反应能够发生,让这种能量转化为鬼怪的能量也未尝不可。再者,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流传的故事中恶鬼总是喜欢攻击人,因为他们需要不断的补充能量来维持自身的运动。”
  
  “其次,从微观的量子力学角度来分析,普遍的物质运动具有粒子和波的双重属性,这个我们俗称为波粒二象性。但是当波粒二象性应用到亚原子的研究方面时,发生了不确定性。例如,在双缝干涉实验中,测量粒子通过了哪一个缝,等于强调了波粒二象性的粒子特性,与粒子性互补的波动性便被排斥了,干涉条纹便不再存在了。这种由于测量或其它影响导致相干性消失的现象称之为量子退相干。仅就量子测量而言,人们称之为波包塌缩。测不准关系的解释表明,通过具有‘粒子特征’的测量,去描述具有‘波粒二象性’的物质运动,会带来测量的不确定性。而对这个不确定性,便有了一个理想试验:设想在一个封闭的匣子里,有一只活猫及一瓶毒药。当衰变发生时,药瓶被打破,猫将被毒死。按照常识,猫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着。但是量子力学告诉我们,存在一个中间态,猫既不死也不活,这就意味着在我们的宇宙中有一个中间态。便如一个人,既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或则是不死不活。这个中间态,可以认为便是人们所熟知的——鬼魂!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其对立面。这是一种古老的信仰:有阳,必有阴;有男人,也存在女人;有白天,也有黑夜;有物质,还有反物质。有活着的人,也有活着的鬼。所不同的是,大家表现出来的能量形式不一样而已。”
  
  或许,鬼是存在的。
  
  或许,就附着在你的身边。
  
  或许,就在你的对面无声的看着你。
  
  或许,正对着你呵出了一口气,满含死亡的腐臭气味。
  
  或许,今夜的高行村,便会看到它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10 08:5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做法
  天色将晚,孙然开着工地上的面包车,载着另外的三人,晃晃悠悠的到了高行村。
  
  孙然刚关掉电门,拉起手刹,陈秋桐便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有些偏软的泥土地上。在他提起脚往前走去时,地面上便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脚印。孙然锁好车门后,已经落在了最后一位,抬头看时,那三位已经走了有一段路,落日下,三道被拉长的淡淡的影子拖在身后,恍如鬼魅。孙然若有所思的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这才紧赶几步,跟了上去。
  
  村口聚集了不下数百的村民,除了七八个主事的外,其余的都从家里带有长凳木椅,挑一个人少的地方,便摆放下去,一家老小坐在一起,或和邻居,或和亲戚打着招呼,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时,临时挂在村口的一个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先是两下喂喂,接着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大意是我是本村的村长,因这几天村子里不甚太平,故请了五台山普化寺的高僧来为我们做一场法事,一会法事就要开始了,请大家保持安静。陈秋桐等四人也混在人群的中间,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前面那个临时搭建的木棚。
  
  木棚里大约有着十余名身披袈裟的灰袍僧人,围着一张长条桌子分两排坐下,每人面前放有经书一本,木鱼一个,茶杯一只。长条桌按南北向放置,朝南的一头坐了有三个法相威严的僧人,皆身着黄色僧袍,外披镶有金丝的红色袈裟,头戴半尺高的法冠,而桌子的另外一头,坐着四个只穿青衣的和尚,面前放有罄、钹、锣之类的法器。长条桌子再往里,有一张供桌,上面放有时令水果和香炉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外,简易的木棚里再没有其余物件。
  
  大约到了六点左右,那三个装扮比较整齐的和尚略微点了点头,左手边的和尚便咳嗽了一下,然后开始始吟诵经文,刚开始一字一字念,后来却越来越快。围观的村民正自奇怪时,三个打扮似高僧的和尚轻轻敲击了一下面前的小钹,哼唱起来,对面的青衣僧人忙敲着那锣、钹和铃铛,一时间法器的声音四起,两旁围坐的小和尚也和着喧闹声,一齐吟唱起来。
  
  当这法事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坐在最中间领头的那个高僧站了起来,嘴里默默有词的低声念叨着,然后围着长桌走了三圈,最后在一声清脆的敲钹声中,从桌子的中间取下一个大的水晶杯子,只见高僧对村长抬了抬手,村长便连忙低头哈腰快步走了上前。高僧微微侧身,附耳对村长说了些什么,陈秋桐远远的便见村长一脸虔诚,双手合十的连连对高僧鞠躬。
  
  “开过光的圣水,据说对抵御妖魔鬼怪还是很有作用的。” 吴珉霞低声说道。
  
  “珉霞,”叶夜拉了一下吴珉霞的手道,“明明已经是春天了,你看这里的树。”
  
  “不用看了,”孙然扔掉了手里的烟蒂,又在上面踩了一脚,“春天了,树枝上却挂着发黄的树叶,地上,还有落叶。是够奇怪的。”
  
  这时,前面的村长和几个村干部正忙着给村民分发圣水,那高僧突然走近前来,对着村民大声说道,“各位乡亲,本村的阴气甚重,请大家拿到圣水后,倾倒在自家门前,这样方可保一时平安。那供桌上的烛火需移到本村祠堂中去,七七四十九日不可熄灭,你们须得日夜有人看护,不能大意。南无阿弥佛,”那高僧念一声佛号,两手十放于胸前,双目微垂,“一切善因善果,恶因恶果,皆源自于心,三生三世,往复循环,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什么因果阿,我一点都没听懂。” 叶夜抱怨道。
  
  “呵呵,我也是,这个大学白读了。”孙然打趣道。
  
  “我看到了那个女人。” 陈秋桐突然叫了起来,吓了那三人一跳。
  
  “什么女人?” 孙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天在医院门口碰到的,自称看到鬼的女人。”
  
  “哦?” 吴珉霞来了兴趣。
  
  周翠兰和她的男人坐在前排,已经用一个小瓷碗接了一点点的圣水,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准备往家的方向走去。钱本发则是老实的扛着那张厚重的木头凳子,在他的老婆身后慢慢的跟着。
  
  “看到那个穿着蓝布衣服的女人没?” 陈秋桐用手指着周翠兰的那个方向,“看那里,那个女人是个短头发,衣服上还印了有几朵花,后面跟着个扛着凳子的男人,那天我也见过,骑三轮送她去医院的。”
  
  顺着陈秋桐手指的方向,大家终于在散开的人群中认出了周翠兰。而这时,有些在工地上打工的农民,认出了陈秋桐他们,也是纷纷走近了打个招呼。
  
  “我想到那个女人的家里去,和她好好谈谈那天的事情。” 吴珉霞小声地和大家商量着,“你们看怎么样?”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谁知道她是不是瞎说的。”也许是天快黑了,叶夜还是有点害怕,“再说,天黑了,这路上也不是很好走,我们还是早点回吧。”
  
  陈秋桐看了叶夜一眼,很关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和珉霞一道去看看,毕竟,最近碰到的一些事情,真的让我很好奇。要不,让孙然先送你回去。”
  
  叶夜看着一边的孙然。孙然笑笑说,“那我先送你回去?”
  
  叶夜咬了咬嘴唇,“那,那我们一起去吧。毕竟大家都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情,总归四个人会好一点。对吧。”
  
  那三个同学看着叶夜,很是欣慰的笑了。
  
  于是,叶夜也笑了。友谊的微笑,总是能够感染每一个人。
 楼主| 发表于 2007-7-10 08:52: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父亲的笔记(五)
  陆长东的婚事,办的很是排场。晋阳城内的大小官员和一些有名望的文人墨客,商人富贾俱被邀请了参加。当天的晚上,陆家的酒席摆了有一百多桌,门前的车马往来不息,大红的灯笼和彩灯在陆府里张挂的到处都是。
  
  大堂上,主持婚礼的司仪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对新人,大声的喊道:“夫妻对拜。”
  
  尘儿隔着薄薄的红纱,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蓦然间,一丝幸福的感觉从心底的最深处涌起,就像弹奏古琴时,在手指间跳动的音符,此刻,正快乐的跳到尘儿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中去。两人分牵着红绸绳的一端,在红红的烛火中,对拜了下去。行礼完成后,尘儿便在两个贴身丫鬟的扶持下,往后堂退了。
  
  人生的幸福时光,总似不那么久长。尘儿回想到十年前的那场变故,心便不由得隐隐的痛。门外不远的某处,那个身着红衣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一切,尘儿的眼前浮现出记忆中陆长东的笑脸,这总不会有什么不妥吧,尘儿暗自笑了起来,十年了,该过去的,必已过去了。
  
  笔记其六:
  十余人各举着火把,站在那道黑黝黝的大铁门前。两扇门上,各盘了一条粗大的青龙,龙尾刻画的很细,隐藏在门角的那团云雾中,而大大的龙头则从门上突出来,狰狞的龙嘴里,各挂了一个粗粗的铁环。
  
  杨子和小存抢步上前,一人拉一个铁环,奋力一喊,往两边发力拉将起来,但铁门却毫无动静。老三一招手,更多的后生跑上前去帮忙,约摸半炷香的时间,铁门终于挡不住巨大的拉力,慢慢的,被往两边逐步拉了开来。
  
  在那咯吱咯吱的巨响中,突然嘭的一声脆响,大厅里忽变得极为亮堂,大家也是吓了一跳,忙抬头四看,原来那铁门带动了机关。原本大厅的墙壁上每隔几尺就刻有一道深深的槽,槽里注满了一种奇怪的黑色的油,当机关发动,便带动嵌在墙壁里打火石的摩擦,由此蹦出的火星又点燃了那黑色的油。只见墙壁上,地上,一圈圈的具是这种燃着火苗的黑油,把这宽大的殿堂照的如白昼一般。
  
  大家正自暗叹唐王的这番大手笔时,脚底的地面又是一振,四周发出更为响亮的咔咔声。众人慌忙聚成一圈,团团站住,唯恐有什么闪失。
  
  这时只见那两人高半跪的石像在慢慢的往地下陷去,约摸到了半人高时,又停止了动作,那巨大的轰鸣声也突然嘎然而止。再定神看过去,这半跪的石像忽成了全身匍匐在地的样子,就如群臣恭迎皇帝早朝般恭敬。
  
  “大哥,”三弟在一旁叹道,“就这么往地上陷了四五尺,原本半跪的石像,现在看起来居然已经是全跪在地了,真是让人惊叹不已啊!”
  
  “是啊,这座地下宫殿,真是气势磅礴啊!”我也不由赞道。
  
  这时五弟已是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一把接过身边一个子侄手里的火把,大踏步往里走去。
  
  我一时反映不及,正待要大声喊住,却为时已晚。只见五弟领着两名族人,刚跨过铁门,走入里间。大厅两旁靠近铁门的马骑弓兵方阵里一片咯咯声,大家惊恐的扭身看将过去,却见那马上的弓兵机械的转过身体,手里张开的铁弓上早已架好一排排利箭。
  
  五弟等三人转过身看到这等变故,只来得及露出一片绝望的眼神,便听得嗖嗖的利箭穿空发出的刺耳声,片刻之间,五弟他们只发出几声短暂震耳的惨叫声,便没了声息,只看到利箭穿过他们的身体却不减速,数百只箭就这样带着他们三人的身体,隐没在眼前的黑暗中。
  
  长时间的沉寂!
  
  长时间的震惊!
  
  突然的变故,只发生在弹指之间,无人能够反映过来。
  
  过得良久,我们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在经过几步简单的试探后,确定了没有其它潜在的危险,我们方才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经过那扇厚重的铁门,那黝黑的色泽映入眼帘,压的人透不过气来。我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那道门,一丝冰凉冰凉的寒意从手指尖渗入心脾,让人不寒而栗。再往前走了十数步,大家便都自发的停住了脚步。
  
  就在我们的脚下,猩红的血流了一地,以致于我们每往前行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淋淋的脚印。顺着那一道道血迹,抬头看去,在那火光与黑暗的交汇处,矗立着一道三人宽两人高的石碑。
  
  五弟他们三人就被穿身而过的利箭钉在石碑的正上方,从创口流出的鲜血顺着石碑一道道往下流着。石碑上未被他们身体遮住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刻画着一只巨大的九头怪鸟,张开了它的双翅。这展开的双翼极长,从碑顶一直延伸到碑地,把碑上刻的几个字紧紧的包裹在其中。
  
  我接过身边三弟的火把,往前走了三四步,这时火把的光恰恰能把这座石碑照的更为清楚。只见那碑上龙飞凤舞的刻了这样几个字,粗看之下,极为触目惊心:朕之禁地,擅入,族亡之。而那从上流淌下来的鲜血,顺着字的凹槽,把这几个大字染成了猩红色,灼灼的火光下,竟隐隐的带有反光。大家皆是吓的不轻,如果不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话,怕是都要夺路而逃了。
  
  被钉在上面的三人,犹如壁虎般嵌在其上,披头散发。尤其最左边的那个年轻人,两只利箭射穿他的头颅,其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最上的颅骨都被掀掉,露出白白的脑浆,且有红色的血丝连接其间,在这火光中,不停的蠕动着。
 楼主| 发表于 2007-7-10 08:59: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新婚之夜
  门咯的一声响,把尘儿从回忆中唤醒,这声响听在耳里,没来由的心一阵乱跳,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或许,还是兴奋吧。
  
  尘儿摒住呼吸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想象中那熟悉的脚步声。按耐不住心头的那份焦急,尘儿小心的用手拈起红头巾的一角,轻轻的往上掀起了一个小缝隙,偷偷的往外看去,眼前的情景却令她很是失望,陆长东并未进来,门的响声,怕是风吹的吧,尘儿不快的想。
  
  已经这样坐很久了,怎么长东还没有吃好酒了?尘儿无聊的看着自己那双穿着红绣鞋的脚,不由叹口气,一脚重重的踢在床帏上。
  
  一对喜烛燃的很欢,火星四溅着。
  
  明月悬挂天边,无语看这世间。
  
  陆长东站在父亲的身后,很恭敬的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
  
  “长东,你到我书房来一趟,”父亲转过身,没入黑暗中。
  
  陆长东看着家丁缓缓地把宅门关起,这才往尘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旋即顺着父亲的脚步,往书房走去。
  
  陆天齐看到儿子也跟进了书房,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陆长东把门关起。然后很谨慎的把每个窗户都检查了一遍,确信一切安好后,便把所有的灯都吹灭,仅燃起了一支蜡烛。
  
  陆长东看着父亲的动作,知道父亲必有隐秘的事要告诉他。果不其然,陆天齐走到放满书的书架前,对陆长东招手道,“长东,你过来。”
  
  陆长东忙走上前去,接过父亲手里的蜡烛。烛火的晃动,使得陆天齐的脸看起来忽明忽暗,阴森可怖,陆长东不由得抖擞了一下。
  
  陆天齐走到最里一排靠墙的书架前,弯腰把左下角那个格子里的书籍全部取出来放在了地上。陆长东也弯腰靠了上来,把手往前伸出些许,微弱的烛火便把那不大的格子照的格外分明。
  
  陆天齐停了片刻,伸出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便从格子下方的挡板上起出一片薄薄的木板。
  
  原来这个挡板居然是中空的,陆长东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
  
  陆天齐一向稳健的双手,此刻竟也有些颤抖起来。
  
  陆长东看着父亲慢慢的从那个夹层中取出了一个白布包包。陆天齐很小心的一层层揭开白布,约摸揭了七八层之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美人。这玉美人雕刻的极为精巧,通体晶莹透亮,更为难得的是,美人的两只眼睛处镶嵌了两枚很小的宝石,这宝石虽小,却很神奇,竟使得这个玉美人看起来宛如有生命一般,眼角处隐约有泪光闪动。陆天齐在手里细心的把玩着,不久,这玉雕的美人身体上竟似有白烟升起,片刻,便隐在烟雾中,远远看着,就象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美人在白雾中翩翩起舞,甚是动人。
  
  “楚腰纤细掌中轻。” 陆长东叹道,“不想一件玉器竟可以这样传神。”
  
  “呵呵。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玉暖日升烟。古人诚不我欺也!” 陆天齐开怀笑道,“十年前,我无意中得到这件无价之宝。但就是这样一件世间罕见的宝物,在陆家那一十八箱藏宝中,估计也只能算是中下之物。”
  
  看到陆长东疑惑的眼神,陆天齐收好手中的玉器,开口说道,“十年前,为父既在朝为官,又在晋阳开了几家当铺和茶楼。忽一日,当铺当值的朝奉来衙门里找我,悄悄的说收到了一件宝物,让我去当铺一看。”
  
  “我到了当铺之后,看到一个年轻人拿着这块玉器,说要当一千两白银。我就问他要一千两白银有什么用途,原来这个年轻人看上了本城某个花楼里的一个头牌花魁,要花六百两银子为她赎身,然后用剩余的四百两银子到外地寻个所在,一起安静的生活。”
  
  “其实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识货,” 陆天齐说着,又拿起了那块玉器把玩着,“这件宝物,何止万金了!区区一千两,在他手上简直是糟蹋了。为父和这个人简单交谈了之后,便发现此人学识有限,不像是世家子弟。你想,如果不是世家子弟出身,如何能有这等宝物,况且他又这样的不识货,说话时,眼神躲躲闪闪,只能说明这物件来路不正。于是为父便留了心,在他取了银子回去的路上,派人擒住了他。在为父的那间密室里,我稍作拷问,便问明了一切。原来此人是本地一个萧姓富商的族人。去年,他们全族从晋阳迁走,还在本城引发了一通小小的议论。”
  
  “难道是尘儿的族人?”
  
  “不错,就是那个女人的族人。在拷问下,他说出了他们盗挖昭陵的事情。可惜此人只是个小角色,核心的事情许多并不知情。除了被他碰巧盗取这件玉器外,就知道挖出来的宝物装了满满一十八箱。”
  
  “我记得尘儿上次说零散的宝物装了十二箱。看来其余的四箱一定是后来起出来的。”
  
  “不错,” 陆天齐点点头,“那六箱里的东西必是精品中的精品。后来我就通过关系找了一帮山贼趁黑杀了过去。可惜,这些箱子早被萧清远那厮秘密藏了起来,就算我如何逼供,终是不露半点口风,眼看着天快亮了,为怕事情败露,不得已,只好杀了他全家灭口。就是那伙山贼,半年后,也被我找了个借口给剿灭了。”
  
  “还好啊,苍天有眼,” 陆天齐哈哈笑道,“那萧清远的女儿竟被我儿子娶进了家门,哈哈哈哈。”
  
  陆长东也是哈哈笑了起来,“从我娘子的口风来看,她必是知道箱子藏在了什么地方。”
  
  “嗯,” 陆天齐点点头,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块金锁片来,“你和那女人说,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向来不传外人的。你今天晚上交了给她,说些好话给她听,这女人激动之下,说不定会给我们一些意外的惊喜,呵呵呵呵。”
  
  陆长东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对着陆天齐道,“父亲大人,姜,果然是老的辣。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07-7-10 09:07: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再次相遇
  “喂,陈秋桐,是你吗?” 远远的,一个脆脆的女声响起,惹的周围的人往这边一阵猛看。四个人都很惊讶,尤其叶夜个子不高,更是踮起脚尖,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童琳娜站在前面不远的一棵树下,正对着陈秋桐挥手。
  
  “看起来像是个美女哦。”孙然笑道,“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你这个家伙,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哈,没看出来我们陈秋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出了校门,就这么招女生。”
  叶夜也开着玩笑。
  
  “是啊,秋桐确实是厉害的。那个孙然同学,你可要跟上了,在个人问题上,你可不能掉了队。” 吴珉霞对着孙然起哄。
  
  “你再起哄,我就追你,看你怎么办!”孙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着吴珉霞说。
  
  陈秋桐和叶夜听了,都抿着嘴偷笑,弄了吴珉霞一个大红脸。孙然显得很是得意,嘿嘿笑了两声,又从口袋里掏出支烟燃了起来。
  
  陈秋桐从身后悄悄拉了拉孙然的衣角,“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嘿嘿。” 孙然却笑而不答。
  
  童琳娜今天穿了件罩头的白色针织毛衣,胸前还挂了一个数码相机。当大家走到她的面前时,便很友好的主动介绍起了自己,“hi,我叫童琳娜,太原晚报的记者,听一个朋友说今天这里有五台山的高僧做法事,就过来看看。可真巧,没想到能碰到熟人了。”
  
  “是啊,真巧,” 陈秋桐答道,“他们三个人是我的同学,一起来参加这次考古挖掘活动的。” 三人于是带着笑和童琳娜一一握手互通了姓名。
  
  “你们是来看热闹,还是。。。?” 童琳娜的职业让她对万事都有着特殊的敏感性。
  
  吴珉霞看了陈秋桐一眼,示意他不要把此行的目的透露出来。可就这一个微小的动作,也被童琳娜看在了眼里,“我听人家说,这个村子最近闹鬼,所以请了人来做法事。哎,来看了半天,没什么新闻可写,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可不能上报纸。这不刚想走,突然看到了你们。喂,陈秋桐,如果你们有什么好料的话,可一定要告诉我的哦,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再说了,嘻嘻,我还请你喝过茶的。” 童琳娜很可爱的别过头,对着陈秋桐眨眨眼。
  
  叶夜看在眼里,便凑近了吴珉霞,附着她的耳朵,很是开心的说,“看,那姑娘对着我们陈秋桐放电了。”
  
  果然,陈秋桐被美女眨了两眼,便有点晕了头,“哦,是这样,我们来这里并不主要是看人作法事。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因为这件事你同样也不能写成稿子放到报纸上去。”
  
  “啊?为什么?” 童琳娜有点不解,“难道还是和封建迷信有关系?”
  
  孙然在旁嘻嘻一笑,“不错。”
  
  吴珉霞看到孙然和人家搭话,不由哼了一声,对叶夜说道,“这家伙,看到美女就不安分了,你看。”
  
  “嗯,”叶夜点点头,“你刚刚说他要加油的,可不,估计他要行动了。”
  
  陈秋桐看着童琳娜,表情有点严肃,“我们打算去拜访一个人。而这个人,几天前曾经声称她亲眼见过鬼!”
  
  “啊!” 童琳娜刚一听到,很是吃了一惊。也许作为女孩子,胆子本就不是很大,再加上天基本快黑了,童琳娜显得有点害怕,“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陈秋桐叹了一口气,“那你,还和我们一起去吗?”
  
  童琳娜低头想了会,抬起头道,“去的,我想,这么多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了,鬼这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了?”刚说完,便看见吴珉霞一脸怪怪的看着自己。童琳娜又是一惊,忙抬手在头上和脸上摸了一遍,见没什么异常,方才定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没有鬼?你没见过,不代表便是没有。” 吴珉霞轻轻的说,“这鬼神的事情,最是神奇不过,又有多少人能够说得清道得明。”
  
  童琳娜一怔,心里虽想反驳吴珉霞,但嘴里却不知怎么说。这时,陈秋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快跟上吧,再慢几步,怕是人就要跟丢了。”
  
  几个人看着周翠兰的身影转了个弯,忙快跑起来。当他们也沿着那道墙转过弯时,周翠兰恰恰在这个时候没了人影。
  
  “哎,就差了一步,” 陈秋桐沮丧的说道。
  
  “我看到她好像进了右边的那道门,” 童琳娜不是很确定,但还是把手往前一指。
  
  “那我们就只好去敲敲门,碰碰运气了。”孙然笑道。
  
  五个人在将要全黑的暮色下,走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这是一户典型的农家院落,一人半高的简易砖头墙上长满了野草,两扇不大的木头门半掩着,门框上还贴着副褪了色的对联。这时,半掩的门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陈秋桐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敲响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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